“哈,总归不可能是建木……”
    “林语渡,你效忠于谁?”
    她再一次发问。
    喑哑声带被气流反复磨动,他忽然咳嗽起来,费劲地吐出一口唾沫。
    一股热流随之淌出鼻腔。
    在短暂嘶鸣过后,那对精金镣铐便如完成使命般,默然缩回两侧缝隙。
    林语渡终于得以活动手腕,摸向自己的面庞。
    他流鼻血了,不是因为过激的、频繁的性行为,而是因为——心灵震荡。
    他品味到了她的内心所想,并在一个瞬息内完成了这项令人惊叹的洞察。
    一道闪电遁入精密脑域,在这脆弱疆域中毫不留情地侵犯盘剥,施以残暴拷问,使得神经嗡嗡作响,抽痛不已。
    他骤然顿悟,冷汗淋漓。
    疯子!
    这不是咒骂,而是无与伦比的赞赏。
    林语渡缓了一缓,然后抽动唇角,试图癫狂发笑,圣酒的苦涩滋味在舌尖复现,迷幻酒液沿着味蕾放射。
    他从手术台上费力地爬起来,在缓过这阵脱力后,哨兵绷紧大腿肌肉,撑着手臂,以一个矫健姿势一跃而下,毫不生涩乏力,仿若天成。
    哨兵双膝跪地,随后扯起项圈上的狗链,递给伏微。
    “我,林语渡,效命于伏微。”
    从建木逃跑之后,因为“不想像父亲一样随便就死去”
    ,活着就是林语渡的愿望,他贪生怕死惜命得很,为了活着什么事都愿意干。
    本来都被白塔判处了死刑,不得不认命了,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特别好玩的大小姐,他忽然又不是很想死了。
    装乖小孩什么的,他最拿手啦——不然怎么骗得过那群女人呢?
    “你想要我做什么?”
    林语渡低声笑了笑,“老本行,谋杀?”
    “我喜欢聪明人。”
    少女同样回以轻笑,“看来不用找备选了。”
    伏微用手掌缠住狗链的另一端,提起来轻轻一拽,林语渡便顺从起身,将她堵在墙壁与身躯之间。
    距离顿时锐减,哨兵低哼一声,意识重新涣散迷离,将脸埋在伏微颈间。
    好香,好想舔一舔。
    他咕哝着舔了舔她的耳朵,“可以吗?”
    “不要。”
    伏微将他一把推开,“因为我是正经人,不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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