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在人前喊他“元善”
    。
    每叫一次,窗台边那些新鲜玩意就好几天不出现,但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刻又被拙劣地摆了上来。
    总有刻意压制的东西一次次因此死灰复燃。
    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传来指责声,贡品也没有再消失。
    张玉庄渐渐活成了大家需要的六皇子。
    他每日晨起去上朝,退朝后回到司天台带领一干道童于正殿神像下祈诵。
    一连数日,当然也能发现贡品未被人动过。
    他招来神侍问:“这些糕点一直是这几样吗?”
    “回监正,供神之物一直都是这几个品类,可是有何不妥?”
    “无事。”
    自那之后,张玉庄以监正身份要求道童每日午后轮流来向自己单独背诵经文,以此检查修行情况。
    也是从那天开始,监正殿里总会着人备着许多糕点。
    虽然六皇子从不食肉腥,点名要几块糕点也算不得违制。
    只是厨房师傅有些疑惑。
    蜜桃酥,桃花糕,桃仙酪……
    每次要的也不多,但回回都吃完。
    “这,咱家殿下这么喜欢桃子吗?”
    按照人数,每日入殿单独考核,每次半时辰,三日便能轮到宁恙一回。
    宁恙第一次踏进监正殿,像是才学会走路一般,总控制不住腿,几次想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凑近些。
    “磨蹭什么。”
    张玉庄临窗看着卷轴,即便听见身后那几脚轻轻重重歪七八扭的声音也没回头。
    分明只有他们两人,张玉庄还这般。
    宁恙这算彻底卸了气,也没急着说什么,颇为自暴自弃站在原地砸吧砸吧嘴,长呼一口气,把伪装给卸掉,甚至生出几分壮士断腕之决心。
    “师父说,你此去艰难,未来这一路都不好走,道场里那些冷言碎语在宫墙里这些阴诡算计面前根本排不上号。”
    “我也不是个傻的,哪能那么多人里就选中我来,不是我出事就得是你出事了,师父说过的,我和他在贵人眼里什么都不算,但因着同你有关,指不定要被人拿来威胁你。”
    “那果不其然吧。”
    宁恙两手一砸,“我才来就听说你被你皇帝爹给关进来了,又听说你又是被这么骂又是被那个骂,连穿的衣裳都短半截。”
    “那我就……”
    宁恙挠了挠头,才说,“那我就有点可怜你,我看你孤零零一个人我就不高兴。”
    “你从来就倔,总爱往心里憋事,又不爱争,那这在宫里要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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