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担心,“少夫人都这般了,休息一日罢?”
    阮慕还是起来了。
    二夫人有惊梦之症,阮慕不好用药,便是她用药,婆母也不可能相信她。
    于是便日日为她熬一碗鸡汤,里头加了滋补和调养的药,只是这样一来,药效便慢些,需要坚持服用至少三月。
    现下才二月,最好是不能断的。
    阮慕去了小厨房,又是一通忙碌,因着身子不舒服,动作稍慢了些。
    等煮好了,离请安的时辰非常接近。
    她匆忙而去。
    到门口的时候,仆妇忙作一团,拿着她见都没见过的琳琅满目的精贵东西进进出出。
    阮慕此前就知道,长公主寿辰快到了,整个崔家,从前无非是仰仗着长公主过活,只近年来,崔煊渐渐崭露头角,在圣前走动,才让崔家多了一个支撑。
    只可惜,却娶妻不贤。
    阮慕进去的时候,正听到二夫人赌气的话,“她有那许多银子,我能有什么法子?”
    大房掌着中馈,家底本来就丰厚,小儿媳妇家中个事银钱充足,每每能讨得长公主欢心。
    可她丈夫走得早,当初也并非她看中的儿媳妇,她自己的儿媳更是毫无用处,在长公主面前始终是不得欢心。
    因此,阮慕进去的时候,二夫人的脸色更沉了。
    崔鸢昨夜竟没回去,在家照料母亲,看到阮慕也没有打招呼,“我瞧着母亲惊梦好了许多,新找的魏大夫可还行?”
    这人是她推荐的。
    二夫人自是没话说,让赏。
    阮慕的眼睫垂下,嬷嬷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汤碗。
    那位魏大夫开的药,阮慕私下悄悄看过,并不对症,他认为婆母的惊梦是肝气瘀滞所致,但其实并非如此。
    也是因此,阮慕才不得不插手,若长久喝那药,必定有害。
    因此才用药一边缓解那边的药性,一边又对症下药。
    二夫人嫌弃地看了一眼阮慕,“你就只会做这些端茶递水的小事么,我只盼着啊你这个肚子”
    二夫人话还没说完,外头匆匆进来一个嬷嬷,低头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二夫人脸色骤变,连汤碗都差点摔了,“你说什么!”
    嬷嬷小心翼翼重复道,“大房那边有喜了。”
    二夫人嘴里像是被塞了一直苍蝇,将碗重重一放在案几上,脸色越发难看。
    二夫人嘴里像是被塞了一直苍蝇,将碗重重一放在案几上,脸色越发难看。
    最后看向阮慕,“叫魏大夫开些药,两年了,你说你,什么都不行,怎么连肚子都不行?”
    长公主最爱麟儿,起初二夫人还存了让两人和离的念头,因而没催,后来,见自己儿子没有一点和离的意思,干脆也放弃了,便开始盼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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