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玉也没有上赶着挨骂的心思,那匹布等明日再说也不迟。
    “让厨房摆饭吧。”
    她其实并没有胃口,但她不吃些,身旁伺候的红豆等人又要多心。
    红豆想了想又问道:“要给爷留饭吗?”
    “不必了。”
    白日里宋冀年的冷漠与偏袒让她心头发冷,明知是宋仲秋有错在先,他依旧不曾顾忌她分毫,至她离府连一句宽慰的话都没有,两年半的夫妻情谊竟这般浅薄。
    她原以为他是端方的君子,没承想在家人面前竟连一碗水都无法端平,更遑论偏宠妻子。
    宋灵珊自得了那锦缎便有些爱不释手,烛光下看那匹布更是金银相射,锦绣交辉,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缎子,这要是做成衣裳穿在她身上还不知要吸引多少目光。
    她的手指摸着滑腻冰冷的缎子,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今日在廊下的惊鸿一瞥,这位秦公子不仅生得俊俏,气度更是高华,让人过目不忘。
    想了想,她放下缎子,扭身去了主屋,果然见到自家大哥还在。
    “二哥好些了吗?”
    宋灵珊哪里瞧不出二哥是装的,她心底其实有些瞧不上二哥的手段,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毕竟家里头娘亲最疼爱的便是二哥。
    宋仲秋不耐烦地瞧了自家妹妹一眼,埋怨道:“这么晚才过来,你眼里还有没有你二哥了。”
    她就知道二哥嘴里准没好话,扁了扁嘴道:“方才有外男在,况且你本就是装的。”
    宋母不由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这丫头难不成盼着你二哥出事儿?”
    “娘!”
    宋灵珊挨到宋母身边,扯着她的衣袖撒娇。
    宋仲秋依旧为着白鹭书院的事儿犯愁,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大哥,而后又冲宋灵珊使了个眼色。
    “娘亲,二哥书念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转去白鹭书院了?”
    宋灵珊心里不愿掺和这事儿,但二哥素日里最会欺负人,若是她不帮忙,私底下他定要骂自己没良心。
    宋冀年放下茶盏,看向宋母,沉声道:“是您托沈持玉走的关系?”
    原本这事儿也没啥,但眼下事情闹大了,二儿子还因这事儿把沈持玉打了,她要是揽下来,势必长子也会怪罪自己,索性便和起了稀泥。
    “哪里是我求她的,我不过是向她提了一嘴,问她白鹭书院是不是名气很大,她就扬言要将秋哥儿送到白鹭书院。”
    宋母见几人面上都是怀疑之色,不由梗着脖子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沈氏素来就仗着出身,眼高于顶,这样彰显自己能耐的事儿可不就大包大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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