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没有再看下去的心思。
    顾砚索性关了电视,专心吃剩下的饭。
    这时候楼上忽然传来持续不断的狗叫声,还没长大的小狗崽子。
    操。
    着小奶音叫得异常激烈。
    顾砚握着筷子的手一顿,下意识起身——什么情况?摔了么?也不怪他。
    操。
    这份心,那人初用轮椅不习惯,偏偏又喜欢折腾,在医院时就没少摔,严重那回石膏都摔歪了,差点需要重新打过。
    被医生护士轮番教育了老半天,却还是犯倔,就是不肯好好躺着,非得自己照顾他。
    正打算上楼查看情况,转念又想到对方这会儿不是一个人待着,人有亲爹亲妈在,轮不着他操心。
    但狗叫声没有停下,反而愈演愈烈,紧接着是乒铃乓啷各种摔东西的声音,如果没有听错的话,隐约还夹杂着怒骂声和女人的哭声。
    很多个月前沈栖满身伤痕的模样倏忽在顾砚眼前闪过,他眸色微黯,再也坐不住……“小栖,你就认个错吧,向我们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一定会改,我们就当这些事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沈母用力抓着儿子的大腿,哭得声泪俱下。
    沈栖刚才那些话似乎根本没能落进她耳朵里,她不愿意接受。
    而沈栖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落,紧咬着牙关不松口。
    他态度坚决,老爸老妈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原谅或者不原谅都没关系,反正这一回,他绝对不会再放弃顾砚。
    他已经做过一次错误的选择,这一回不可能再允许自己犯错。
    “好!
    不说话是吧?非要喜欢男人是吧?!
    你怎么就没死在那场地震里,倒让我们死心了!”
    沈父气急败坏,不知从哪儿拿来了晾衣架,作势就要往沈栖身上抽,“我今天就打死你,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我特么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下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
    “你干什么!
    他腿还伤着呢!”
    沈母扑过来夺丈夫手里的晾衣架,两人一个一心要打死丢人现眼的儿子、一个拦着死活不让碰,你拉我推、乱糟糟的闹成一团。
    小山竹警惕地戒备着,但它这么小的一团,很容易被忽视掉,最后那根晾衣架没抽到沈栖身上,反而一下将小山竹抽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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