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沫沫八周岁,姜芙抱着她其实已经有点吃力,但她不敢松手,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丧心病狂到对孩子下手?
    “快点!”
    男人不耐烦起来。
    冬天天黑得早,这里又是胡同,没有路人经过。
    姜芙用一只手去摘挎包。
    刚取下肩带,正在她准备把皮包丢出去的一瞬间,怀里猛地一轻。
    洛沫沫睁着大眼睛,像猴子一样灵敏,挣开姜芙的手臂,落地之后就冲着男人飞扑过去!
    “啊——”
    男人张嘴大喊,他身子一晃,眼看着失去平衡,惨叫着摔倒在地。
    洛沫沫好奇地捡起落在旁边的钢管,她看了两眼,也不觉得这东西有趣,就随手拧了两下,扔了。
    男人:“!
    !
    !”
    钢管变麻花了!
    他以为眼睛出问题了,还拼命眨了眨。
    姜芙冲上去,一把拉过洛沫沫,将她护在身后。
    借着远处路灯照过来的微弱光亮,姜芙这才看清楚,男人倒在地上,两手想捂着左边膝盖,但膝盖好像很痛,他的手根本不敢碰上去。
    她扯着脖子大喊:“来人啊,耍流氓啊!
    调戏妇女儿童啊!
    快抓臭流氓……”
    喊救命,或许会让路人担心自己的安危,不敢上前。
    喊抢劫,或许会让勾起其他人的贪欲,甚至把这男人的同伙也给吸引过来。
    但喊耍流氓就不一样了!
    就算老太太都要冲出来看看,是谁这么不怕死,居然敢当街耍流氓?!
    83年的严打还未完全过去,现在同时和几个异性牵扯不清都有可能坐牢,更何况是对陌生女同志心怀不轨?
    那还不得枪毙啊?
    果然,等了几分钟,就有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同志,啥情况?”
    又有人在往这边探头:“我爱人去居委会打电话了,派出所就在前面两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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