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视上郁桉的眼神,嘴角勾了点笑,“怎么了?”
    郁桉问他,“你今天开心吗?”
    “嗯。”
    郁桉睁大眼睛,更加仔细看向他。
    只是他这幅摸样显得眼睛很圆,像是一只好奇的猫猫。
    顾屿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只瞬间又收回手。
    他笑,“看不出来吗?”
    郁桉感受到脸颊上的被抚摸的触感,瞳孔大了些,“看、看出来了。”
    他推开车门下了车,又转身朝顾屿舟挥了挥手。
    顾屿舟等他进了校门才驱车离开。
    -
    病房里。
    郁父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自从他将公司传给郁宥后,他的身体突然就垮了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心病。
    也算是自作自受。
    不过,这也让他就有了借口,可以暂时逃避妻子责怪的目光,还有那让他更害怕的——是妻子和他提出离婚。
    从苏有莲清醒后,这把从郁桉丢失后就悬在他脖子上的刀,现在终于落在了他脖颈上。
    只差分毫,就可以割断他的脖子。
    住在医院这些天里,他时常会想起郁桉落水后,一个住在医院里是不是也是这样孤独。
    那通他挂了的电话,也开始成为了他的噩梦。
    在医院的每一晚都会梦到,对郁桉的愧疚也就更增一分。
    从他没看好郁桉让他在外流浪,他就错了,错的离谱,无药可救。
    更甚是之后的无视、冷漠、不尊重他的意愿……太多太多了。
    郁宥开门进来,给他送来些吃的。
    郁父抬头看他,问,“你妈呢?”
    郁宥顿了下,“她最近在清理东西。”
    郁父脸颤了颤,“她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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