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姝将半夏粉包好递给飞星:“去洒在金玉院的水缸里。”
    飞星激动的点头:“奴婢一定办到!”
    沈明姝瞥了眼地上的尸体,见空中还飘着此人的魂魄,她懒得动手,懒声吩咐:“把尸体处理掉。”
    纤云和金风点头:“是。”
    沈明姝和云柔披着毯子依偎在一起,面前的暖炉燃烧着。
    飞星回来,皱眉说道:“主子,金玉院没人,沈夕颜在金福院。”
    沈明姝头靠在云柔的肩膀上,困得迷糊:“随缘吧,不必去金福院找她了。”
    “我父亲呢?”
    “路上碰见了侯爷,赵管家扶着他正往清和院走。”
    沈明姝掀开眼皮看向飞星:“飞星,还要再辛苦你一下,盯着些我父亲,有异常立刻回来告诉我。”
    飞星开心的点头:“能为主子效劳是奴婢的荣幸!”
    皇宫。
    宫宴进行到了一半,诸位皇子公主都吃饱喝足,便开始诗兴大,玩起了飞花令,上位的皇帝和皇后妃子们,全都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裴景珩的身后站着冷锋和月影,两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围,生怕有什么危险。
    观察了这么久,裴景珩根本无法看出今夜要动手射他一箭的人是谁。
    因为他怀疑所有人。
    今夜父皇提及他的伤势,还特地叮嘱皇兄们以后多和他走动多照顾他,毕竟他不会再离开盛京去边关了。
    诸位兄长得知他伤得这么重,怕是人人都想和他过两招。
    木轮滚动的声音传来,一辆四轮车撵停在了裴景珩的桌侧。
    “临渊。”
    温和如春水般的嗓音响起。
    裴景珩抬眼,翠竹衣袍映衬着那张熟悉的斯文面庞,是二皇子裴煦。
    “临渊,为何回来这么久没有去二哥那里坐坐?”
    裴煦笑容清浅,眸底好似春光洒落大地,让人如沐春风。
    裴景珩立刻站起身,将车撵拉至身边:“二哥莫怪,回来一直在府中养伤,除了父皇召见,其余时间都在躺着休息。”
    裴煦轻笑,朝着他伸出了手:“让二哥看看,一年未见可是瘦了?”
    裴景珩握住他的手,眼底闪过一抹探究,“二哥倒是清瘦了。”
    “二哥突然变成了废人,难免食不下咽。”
    裴煦语气自嘲,面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苦涩,温柔的拍了拍裴景珩的手背,“临渊也瘦了,方才见你没怎么吃,是没胃口吗?”
    裴景珩点了下头:“心中苦闷自然吃不下。”
    实则惦记着射艺比拼,根本没心情吃。
    裴煦轻叹了一口气,温声道:“我早叮嘱过你,不要那么拼命,多少人都盼着你出事,你从来不听。”
    裴景珩薄唇抿紧没有说话,垂着头的样子看起来像被教训的孩子。
    裴煦拉了拉他的手,“附耳过来。”
    裴景珩俯身侧耳,裴煦低声问道:“宫中近日都在传你伤及根本,此事是真是假?”
    心脏猛跳了一下,二哥到底是真的关心他,还是想打探消息。
    自从沈明姝告诉他夺走气运的人会倒霉一年,他心里就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但他最不想怀疑的人,就是裴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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