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他在开玩笑吧!
    平时她可是乖巧听话的好妹妹耶!
    呃,虽然有时候会小小的过份一些,譬如把他的群芳册藏起来,或是“好心”
    地在他内裤后面写上警世标语,避免他因过度运动而害上官家绝后。
    上官浩把报纸对折再对折,非常优雅地放在桌上。
    “都十九岁的大女孩了,你要学习独立,不要太依赖哥哥姐姐,我们会含泪送你出门的。”
    含泪?泪在哪里!
    忿忿不平的上官星儿回头看着关上的家门,扬脚一踢地上的空罐子,难以相信狼狈为奸的兄姐居然合力将她往外丢,一点也不关心她会不会被炎热的日头晒成人干。
    好吧!
    靠人人倒,靠山山垮,虽然她是镶金镶玉的娇贵娃娃,好歹志气也比天高呃,再低一些,低低到大概一只水蛭长,她就不信会被考倒。
    “诚征暑期工读生,活泼开朗外貌佳,经历不拘,日入十数万征女客服人员,三十岁以下,貌美,无经验可哇!
    大夜班吧台助理就有月薪七万呀!
    生意一定好得没话说”
    两张求才广告版面琳琅满目,不是“哥哥,等你来电喔”
    就是“俏妹妹的悄悄语心情”
    还有五十几岁的老男人要征婚看得她眼花缭乱,每一项工作看起来都令人非常心动,对吃不了苦又爱享受的她来说,能坐着不动等收钱是再好不过了。
    决定了,就这个柜台收发人员好了,薪两百又有小费可收,完全是为懒人打造的好差事,她要自立自强当自己的主人!
    指着报上红线圈起的小框框准备奋发向上,拳头一握正打算为自己加油时,叫人错愕的怪事忽然发生了,上官星儿手中的报纸竟然腾空飞起,如有人抓住其中一角似的乘着风,忽高忽低地飘向人群聚集处。
    然后、然后它飞着飞着就落到某人头上,她死命地追上去,伸长手要拿回报纸——
    很倒霉的,不知哪个没天良的家伙往她背脊一推,前脚不稳,后脚跟着失去平衡,她朝空气中胡抓乱扒,希望抓个什么不致跌个鼻青脸肿。
    可是假发!
    这要说离奇还是离谱呢?无可支撑的她还是跌个狗吃屎,面朝下的膜拜大地之母,五指间捞着的是媲美贞子的可怖长发。
    一抬头,就对上一双闪着奇异光彩的深邃瞳眸。
    这世上有所谓的幸运儿吗?不管做什么都能顺顺利利,一帆风顺地未遭遇太多挫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叱咤风云,没什么可以难得倒他。
    站在世界的顶端,享受众人钦羡的目光,高高上的睥睨妄想往上爬的蝼蚁,冷笑他们的不自量力,老天从未公平过,它不会赐予每个人拥有同等的待遇。
    但是这份幸运若是由母亲的牺牲得来,试问有几人愿意一生顺畅如天助,却失去人伦天性的孺慕之情呢?至少此刻皱着眉、听着聒噪主持人访问的男子不愿意,他不快乐,非常不快乐,自从母亲过世后便不曾笑过,绷着冷峻面容面对众人,恍若无七情六欲。
    除了在舞台上。
    “请问‘狂’这次的专辑‘狂乱天使’是出自谁的创作?你们预估能像之前的专辑一样大卖特卖吗?”
    镜头一转,一支银色麦克风出现在古铜色大手上,修长的指头优美温润,食指和小指各戴着一只古朴双龙戒指和星钻镶环的尾戒。
    “狂”
    是一个由两名男子组合成的偶像团体,在七年前成军之时的确是如此,但两人皆会作词作曲的创作能力却将他们推向实力派歌手,每一次推出的新歌都能撼动人心,独占排行榜冠军数月不下,无人能出其右。
    第一张单曲一发行便荣获当年高票当选新人奖,光是一首歌的版税就是电子新贵两年的收入,可见有多受人欢迎。
    往后数年人气指数直线飙高,超乎众人的想象,年年拿到各项音乐大奖,居高不下的销售成绩,让签下他们的唱片公司笑得嘴都阖不拢。
    不过“狂”
    成员的“蓝”
    韩少恩和“隼”
    隐千眠却为此极不满意,当初他们闯荡歌坛的动机很简单,只是为了一时兴起,没想到因此一炮而红,害他们将原本想做的事全耽搁了,走向一条完全不在预料之内的歧途。
    现在他们一年只出一张专辑,一张专辑只做两个月宣传,而且不喜欢媒体采访,今天的访问可是制作单位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让他们两位首肯的。
    “我写曲,隼填词,我们分工合作完成这首歌,至于卖不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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