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家的小少爷,封栖松的“遗孀”
    ,在座的,没几个来头比他大。
    当然也有不服的,白鹤眠半合着眼睛,一个目光扫过去,对方就先蔫儿了,完全不敢跟他对视。
    他如此明艳,又如此骄纵,浑身上下散发着难以接近的戾气,倒真像是门前是非多的“寡夫”
    。
    然而实际上,白小少爷抽完烟,用毛茸茸的衣袖挡住嘴,拼命叫千山:“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封二哥?”
    千山憋笑:“小少爷,您看错了,二爷怎么可能来这儿呢?”
    对啊,封栖松是假死,出现在哪里,都不会出现在陈北斗的洋楼里。
    “我也知道他不会来。”
    白鹤眠垂头丧气地嘀咕,“可我……”
    话说一半,他忽然捏紧了座椅边的把手。
    陈北斗办的是西洋式的寿宴,下人全穿着黑色的西装礼服,白鹤眠不经意间一瞥,好像看见了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
    封二哥……也来了?
    缠绵
    不过一个眨眼,身穿黑色礼服的服务生就没了影。
    白鹤眠已经问过千山一次,自然不会问第二次,他眨着眼,又把屋内的景象看了一遍。
    抛却这是陈北斗的宅子不谈,他对西式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先前在花楼,为了取悦客人,很多舞女都学了交际舞,连他也跟着学了基本的舞步。
    但白小少爷作为花魁,是不需要陪客人跳舞的,所以他学了也派不上用场。
    封二哥倒是个留过洋的,肯定会跳,白鹤眠心神微动,决定回家就拉着封栖松跳舞。
    可他又担心封二哥的腿。
    说是大好了,可总归是伤过的,跳舞的时候疼了怎么办?
    白鹤眠思前想后,暗暗发愁,面上却一副冷静的模样,歪在椅子里,慵懒地吸着烟。
    淡淡的烟雾模糊了白小少爷的视线,等烟雾散尽时,他面前站着端着酒的陈北斗。
    “喝一杯?”
    “多谢。”
    白鹤眠接过酒杯,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玻璃杯身,“陈副司令不去跳舞吗?”
    “没有合心意的舞伴,谁陪我跳舞?”
    陈北斗意有所指,“白小少爷不去跳舞吗?现在的年轻人都爱跳舞,我准备了不少曲子,总有一首是你喜欢的。”
    “没有合心意的舞伴,为什么要跳舞?”
    白鹤眠用相似的话回答陈北斗,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神情倦怠。
    “不知有没有荣幸,请你共舞一曲?”
    陈北斗向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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