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低头饮下合卺酒。
    酒香在唇齿之间,两人的脸靠得十分近,眸底互相能倒映出对方的眼,皆是澄澈明亮。
    无需甜言蜜语,也可心心相印。
    余清窈咽下最后一口酒,轻抿了下唇瓣,看着李策的脸忽想起一件事,忍不住红了脸,轻声问道:“裴院判上回给我诊平安脉,说我的身子已经调理好了,夫君可知道?”
    “知道。”
    李策点头。
    裴知岐每月都要给他上报两次,对她的身体调养得如何再清楚不过了。
    余清窈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可以么,夫君?”
    “此事于男人而言百利无一害。”
    李策把她拦腰抱起,柔声问:“只是你可想清楚了?不怕么?”
    “不怕。”
    余清窈手揽住他的颈,轻摇着脑袋。
    “裴院判的那本书里讲的很清楚明白,只要按着医嘱调养健体,寻常妇人产子不会有问题……”
    没想到余清窈翻遍了那本‘医书’,又从裴知岐那里学了不少医理,此时正是信心满满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
    “那你问问我?”
    李策无奈地一笑,打断她的话。
    “问什么?”
    余清窈捧住他的脸,好奇地打量。
    “……问我怕不怕?”
    “夫君害怕?”
    “我怕。”
    李策应声点头。
    余清窈的身子这般纤细,难以想像要如何才能孕育一个胎儿。
    胎儿寄在她的身体里,汲取她的气血养分要足足十个月,期间的辛苦不说,还有可能发生各种意外。
    他自是会害怕。
    余清窈摸了摸他的脸,笑着弯下腰,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温声细语道:“书上说,命中有时终须有,不若我们就顺其自然吧,好不好?”
    “好,那就顺其自然,你可不许再催我……”
    李策弯唇浅笑,眸子都漾出了不一样的柔情。
    “催什么?”
    余清窈不由愣了下。
    李策抱着她走向挂着大红喜帐的龙床,“苦长,你说呢?”
    余清窈明白过来,呼得一下红了脸。
    哪有人说苦长的。
    还不是在暗示她没有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
    “书上说了,太久也是病!”
    余清窈开始胡诌。
    “我怎么没看见有这条?”
    李策把她放在喜被上,雪肤乌发的美人倒在艳红的床上,被他双臂牢牢困在其中,香娇玉嫩,让人挪不开眼。
    “你可以找个时间,好好再翻一遍……”
    余清窈眨了眨眼,“常翻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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