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罐子小小的,用莹润的青瓷制作,外面雕刻着她喜欢的花朵图案。
    明明来时哭不出来,感觉脸都是麻木的。
    唯独看见她的罐子时,还是忍不住滴泪。
    风路过此处,凝视着她的离去。
    我在星城待了叁天,凌晨才回到京城。
    彼时天雾蒙蒙一片,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我才知道原来京城的秋天还有这么萧萧的一面。
    在我外套内层的口袋里,放着一封信。
    奶奶在哀悼会结束后,捧着她的骨灰离开前,我想问她老人家准备把她埋在哪。
    老人家没多言,只是说,宝宝不愿意我知道她在哪。
    还交给我,她写的最后一封信。
    我也不知道怎么,竟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贴着心口放着,拖着时间,不敢打开来看。
    直到我撑不住,准备补一补觉前,我不由自主地摸进胸口内侧,伴着我的心跳鼓点,拿出信。
    只有寥寥几段话,女孩的字迹依旧习惯性的连勾带画,凌厉漂亮。
    说祝我平安康健,学业有成,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
    说自己只是抑郁成疾,想要解脱,跟我没有关系,不必自责,也不用去看她。
    最后致谢落款,干净利落。
    “谢谢你,生生。
    愿意接受我幼稚的告白。”
    那不幼稚,宝宝,我差点感动得想哭。
    “之前在我们家的那几个月的千金饭之恩,你就别放在心上啦,就和我们恋爱里你对我的好,全部相抵过啦。”
    陆棠遇,你有没有心?
    什么叫相抵?
    还有,我们的恋爱不是老子要报恩才答应的。
    你能不能不要把它们混为一谈?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擅自抛下我。
    老子真的会恨你一辈子。
    “你不欠我什么了,知道你对我是对妹妹的照顾,也祝你以后觅得良缘啊,生生。”
    不是妹妹,不是妹妹,不是妹妹!
    老子把你当老婆!
    老子想上你,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顺颂时祺,陆棠遇。”
    宝宝,没有用的。
    没有了太阳,人活不了多久,又怎么谈得上四季与顺遂。
    合上信纸,只能听见香樟树树叶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和马路上时不时传来的汽笛声。
    妈的,吵死了。
    五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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