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男人在,她才是真的连一点靠近温俏的机会都没有。
    萧云城并没有回答温芊芊的问题,他也没进内厅,而是走到了走廊靠窗的角落,伸手拿了烟点上。
    空气中很快就弥漫开一股有些呛人的烟草味。
    温芊芊忍不住咳嗽了声,眼圈有点红。
    萧云城却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依旧是咬着烟,把玩着手上的金属打火机。
    盖子开合的清脆碰撞声不断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里。
    温芊芊觉得,自己突然就有些看不懂面前的男人了。
    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都是大院里不受欢迎的外来者,在第一次见到萧云城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她能利用的人。
    只是利用的价值太低,低到她并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在萧云城的身上。
    她知道,像是这样自尊心强的男人,她只要继续装着自己那副柔弱无害的模样,就能轻易的获得他的好感。
    最后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萧云城对她是不一样的。
    不然也不会替她和温俏提搬出大院的事情,也不会在公司资源上照顾她,更不会带她出席今晚的宴会。
    她以为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现在,她觉得萧云城变了。
    以前的他借着温俏得到自己想要的身份地位之后,也终于显出了清隽自信,运筹帷幄的一面。
    而现在的萧云城,更多的是一种带着戾气的阴沉感。
    像野狗一般。
    冷不丁的,她就想起了那些人曾给萧云城起的这个外号。
    “你别管他们怎么说,我觉得你很好,我也没有朋友,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这是温芊芊和萧云城说的第一句话。
    初来大院的萧云城处处都透露着和这里的格格不入。
    没来大院之前,他只是生活在一个消息有些闭塞的小县城里,县城里就只有一所学校,学校里一个老师要教两个年级的学生。
    他读书很晚,家里的条件并不算好,父母在外人面前十分恩爱,在家的时候却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争吵。
    他第一次听到陆振国的名字,就是在父母的争吵之中。
    “你心里还有他是不是,你心里还有那个野男人是不是,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你跟那个野男人生的杂种!”
    “杂种”
    是萧云城的第一个带有侮辱性质的外号,来自他的父亲。
    亲生父亲,又或者是名义上的父亲。
    他的母亲从未反驳过这句话,他甚至看过他的母亲在深夜里,点着烛火拿着一张照片在哭。
    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叫做陆振国。
    他结了婚,有个温婉美丽的妻子,还有个优秀如天之骄子的儿子。
    他们一家人幸福美满,于他们一家,天差地别。
    烟味呛喉,连带着胃也开始隐隐作痛。
    萧云城指尖夹着香烟,微皱了眉,不知想到什么,眼中情绪带着些许的嘲讽。
    温芊芊也渐渐察觉到萧云城的不对,柔声开口:“云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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