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第9页)
先撇了放人在他床上的坑货……话虽如此他仍不住仔细打量起床上的人。
面se虽苍白,倒是眉清目秀,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尤其一双阖眼的眉目,似透着种道不出的气质,不似自家师妹活泼带笑的跳动,也非是寻常nv子那样温柔婉约、羞弱如柳的样子。
这身着书生衣袍的模样,底气可半点不输男子。
不知情的人看在眼中只怕便是长得颇俊的公子哥儿。
只是普通公子哥儿的睫毛没这麽长罢了。
君木槿看得出神,伸手去抚了那小扇般的睫毛。
软而柔长。
他忽地便害怕这姑娘张了眼睛。
呵,没的这事。
他当大夫的怎会不知这姑娘没天是醒不过来的。
想到此处,他不免黑了脸。
这天他上哪儿安置这麽大个人去?这姑娘身上除了些随身物事和些点银钱别无他物,就是腰间还cha着根笛。
书生带笛并不少见,只是这笛碧绿通透,触手生温,竟是以上好玉石制成,就是他这样的外行也知此物非是寻常。
他身上银钱不多,连同数日攒下的,也不足他再要间房供这姑娘住上天。
转头又见那苍白的面se,君木槿不由皱眉。
这姑娘究竟是给怎麽养的一副破烂身子,气虚t弱,街上随便抓个姑娘都要强她数倍。
常人受了这掌也罢,她这身子太差,一掌打的全身经络七荤八素,伤是给治好了,可这不将养着不行。
瞧着病根多半是胎里落下的。
念头三两转,君木槿已拿定了主意。
要不了间新房没关系,这钱还够让他给这姑娘喝几帖药安养身子。
毕竟瞧她这衣着打扮,一醒过来多半便又要奔波走跳;眼下青黑看就知好些天没睡好。
这姑娘究竟是什麽来头?君木槿不住叹了口气,就是一般姑娘也没这麽折腾。
也罢。
他收拾了sh书,见外头雨已停了。
这屋不大,一张床,一张桌。
床背朝门口,坐床沿正望能见窗外的景。
屋在二楼,低头便是一楼茶厅临着的小湖。
夜过三更,略带寒意的夜风吹进窗来。
他给自己多搭件外袍,趴桌上凑合着睡了。
明早可得多看几个诊,手上几个钱能给这姑娘吃几帖药是几天。
小二见一从前没来过的大爷已经连着来店里好几天了,心下不免奇怪。
大爷约莫四五十岁年纪,头发杂着点白,容貌还算清朗,一身青袍,将头发用竹簪束起。
兜里揣着纸笔,总写写涂涂的不知做啥,时而叨叨自语……。
连续瞧了几天,让小二觉着怪的,是每早君大夫前脚刚离开,大爷便进得门来,而每回君大夫一踏进门,大爷又立马付帐出门。
这没准是针对君大夫呢。
想到这,小二整个皮都绷紧了。
小二今年刚满十三,还算个孩子。
君大夫刚来那些天,他正巧烫了手,起了个包疼的不得了,就是君大夫顺手给他治了。
这大爷要真针对君大夫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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