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行到兵器架前,单手拔起枪来:“既然看不清,说不清,那就来做过一场。
    打,总能打清了吧。”
    此番情况下,谁能不应战。
    何起当即提枪上前。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退开一个场地,留给他们。
    何起道:“得罪了。”
    时春道:“不必有所顾忌。”
    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留手,但一句表明态度的话还是得说。
    何起挽了一朵枪花欺上前来,时春却只是腾挪,并不立刻还击。
    眼看姓何的要不耐烦了,她才说道:“都看到了吗!
    这就是身法敏捷重要性。
    鞑靼人吃奶和肉长大,天天在荒野上跑,有些人的力气是比我们要大一些。
    可那都是蛮力,他们不懂功夫,不懂保存实力。
    我们就要聪明些,抓住时机。”
    话音刚落,她就开始反击,她的枪法干净利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直指要害。
    何起只觉红缨如血,只往他面门刺来。
    他吃了一惊,左挪避开,躲开锋锐。
    他平日里做花样惯了,这种时候,手里的枪仍旧划出白弧。
    时春却变招极快,她狠狠一击,将他的枪格开,对着他露出的空门,抬脚就是一下。
    何起的小腿挨了重击,立马就踉跄起来。
    时春却连一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逮住空荡,就是一阵扎、刺、拦,真如暴风骤雨一般。
    以何起的本事,还不至于如此被压着打。
    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大家的嘘声之下,他一下就慌了,一慌就注定有破绽。
    他心念一动,干脆做欲逃状,时春果然追上来,他立刻回身,一杆铁枪直刺出去,正是梨花枪中的拿手好戏——回马枪。
    时春直接单膝跪地,也挺□□了出去。
    何起的回马枪扑了个空,可时春的枪却直接指到了他的咽喉。
    何起甚至能感到湛湛的寒气,逼得他喉咙发哑,他的额头沁出汗珠,求饶道:“我认输,二、不是,时将军,是我错了。”
    时春起身,她拍了拍何起的肩膀道:“自家兄弟,无所谓对错。
    你这种功夫,在平日可以,只是在战场上,我们必须节省体力。
    好了,继续练吧,其他人还要你多费心。”
    何了点头,心下暗服。
    时春扭看到一群看热闹的人,她喝道:“还不快回去,都愣着干什么!”
    一众汉子做鸟兽散。
    时春道:“你们不是在为我学武,你们是在学自己保命的本事。
    没本事的人,上战场就是一个死,还不快点!”
    训练就这样如火如荼地开展,每日结束时,所有人身上的衣裳,都不知湿了干,干了湿多少回了。
    在这样的高强度训练下,士卒的水平都在稳步提升,可是时春心中的忧心却没有半点降低。
    “有没有少用火器和马,还能和蒙古骑兵对抗的阵势?”
    她日日夜夜都在苦思这个问题,可没有找到答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