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档案里应该都有。”
    宁之之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而且她的脑袋从刚才开始就很痛,像有人拿榔头钉子从头顶锤进去一样,头疼欲裂
    “大叔,我能走了吗?这里好黑,我有点害怕”
    她楚楚可怜地哀求,在说了两句话后,脑袋已经变得越来越疼了。
    压抑不住的痛楚,从唇齿缝中错漏。
    伍尧咽了咽口水,他实在不想放弃唾手可得的线索,但继续下去的话,他又无法确保他们的生命安全。
    “冷静些,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们绝不会伤害你。”
    吴大才抢在伍尧作出决定前站出来说道。
    得此赦令,宁之之露出获救般的笑容。
    “谢谢你是一个好人,大叔。”
    送走宁之之。
    两人又在超市门口坐了很久。
    飞虫盘旋头顶,荒谬的寂静也随着一枚一枚烟蒂坠落而延续。
    “你干嘛逼她,差点害死我”
    吴大才沉重吐出烟圈,揪了揪本就稀疏的头发。
    离死神敲门仅差一秒。
    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伍尧才后知后觉自己有多愚蠢。
    “我的错,可能,她真的不知情吧”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应激创伤,只怕是那夜对宁之之的打击太大,所以才变成了这样。
    “也不怪你,上面要求翻案查案,我也是身不由己,大家都没办法。”
    正如面包房门口每日一换的花束,因潮湿天气而上翘的自然卷的发尾。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绝大多数人都身不由己,皆是在摸爬滚打中被荆棘割伤喉咙,发出无力的嘶吼,却又无可奈何,遵从现实的安排。
    “我若不接,我的位子可有的是人想后来居上。
    你也一样,我一句话,你就得为我玩命,哈哈哈哈”
    自嘲式的发言何其可悲。
    吴大才奚落伍尧是牛马,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头高级一些的牛马。
    两头牛马惺惺相惜,为了一宗旧案跑断腿,甚至玩命。
    这便是他们每天的真实写照
    “诶,平常宁之之那么癫,今天怎么就这么正常。”
    吴大才决定想一些开心的,至少得忘掉刚才的不愉快。
    从别人身上寻找乐子永远是最便捷的法子。
    聊一聊八卦,或许能改善他们一筹莫展的处境。
    “上次在老黄那边大闹天宫,我差点就被她用餐叉给戳爆了!”
    伍尧两根手指指着眼睛,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发抖。
    就差一点点啊!
    要是再慢一点,他就真的在地府跟死去的太奶相见了。
    “所以宁之之又为啥变得正常了?”
    吴大才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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