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第2页)
沈令宜一下惶惶然了,手里的锦盒简直像颗烫手山芋似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师姐姐会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自己不过做了几碗吃食罢了
于是她立刻道:那、那我将礼还给她罢!
我这就去还!
哎哎哎,回来回来,收都收了,还有什么可还的?
邹氏又将她一把揪了回来,似笑非笑道:再说了,倒也不用你还。
等你开平哥回来,你就一五一十地跟他说,让他替你还。
闻言,沈令宜不解道:可他凭什么替我还啊
将她卖了都不值一半银子,将孟开平卖了只怕会值的更少。
他欺负人家,该的,你不用心疼他。
邹氏继续忽悠道:你要不让他花点钱费点事,他那张嘴指不定还怎么欠呢。
师小娘子现在可怕他了,所以他得想法子送礼哄她开心啊。
你这回属于瞎猫碰上死耗子,他正瞌睡,你就给他递枕头了。
沈令宜听得稀里糊涂的,不过最要紧的一点还是参透了:开平哥是不是想娶她呀?
聪明姑娘,真是一点就透!
邹氏当即一拍手:他都二十了亲事还没个影儿,你胡叔像他那么大的时候,都抱上我家老二了,你说他着不着急?
我觉得他根本不急。
沈令宜哼哼唧唧道:而且他有点儿配不上师姐姐。
他长得没她好看,说话也难听。
上回我问他黟县的黟怎么写,他居然满脸不耐烦,跟我说是一二三四的一!
我猜师姐姐一定读过好多书,认识好多字,根本瞧不上他。
邹氏被她这番话噎住了,好半晌才勉强回道:嗯对,你说得不无道理。
但开平也不是故意不读书的,他们从小都苦,包括你爹和你胡叔,整日忙着干农活还干不过来,哪有闲钱去学堂呢?
提起她爹沈善长,沈令宜终于颔首,表示同情理解道:我就是觉得他应当待师姐姐好些,起码让她常出来走走,不要总是闷在院子里,人都快被闷坏了。
邹氏叹了口气,无奈道:等他回来,你再将这话说给他听罢。
他心里怨气重得很,哪里肯听旁人相劝?
说到这儿,她又接着叮嘱道:你且记好了,明日便是师小娘子不来也不许你胡闹,你得体谅人家。
沈令宜一脸不识愁滋味道:可她说自己日日有空啊,我怎么不体谅了?
邹氏推开窗子,指着外头渐升的圆月,轻叹道:今日是七月半,中元节。
人家今日愿意见你已是不易,她爹娘新丧,哪里能有心思替你过生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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