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萧沉这是从头开始就为她下了盘棋。
    温怡卿咬紧牙关,愤愤地摔了碗筷:“将裘远押回萧沉那,不必给他们好脸se看。”
    “是。”
    采薇反而有些欣喜,从前果决的娘娘终于回来了,她福了福身快步退出寝殿。
    照例这个时辰是周晏然指导小皇帝写策论的时间,周晏然刚要踏入御书房却不想撞见了披上披风正要出门的小皇帝,他感到有些诧异:“陛下这是要往哪去?”
    “兄长你来了,今日是向母后请安的日子啊,朕正想寻你呢。”
    周晋然笑着上前,少年瘦弱的身子在他面前还不够看,周晏然看着他故作老成地在自己胳膊上轻拍了两下有些好笑。
    “臣竟忘了,该打。”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周晏然回身看去,正是监察御史沈衍,他跑得满头大汗直直地跪在大殿上:“启禀陛下,宁开科考舞弊一案有了进展。”
    这是小皇帝从周晏然手里接过的法,计划的失败只能说明各个环节中定有一项被人做了手脚,可她却还用着大雁传信的蠢办法,倒叫萧沉方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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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立冬了啊……”
    萧晔看着王g0ng外的鹅毛大雪枯槁的手紧握着暖炉,他眺望着g0ng墙砖瓦之外浑浊的眼底闪着少有的光亮。
    “王上,外头风大。”
    “靳大夫你是否还记得,那也是一个立冬,我与楚楚,与阿慎阿沉四人一道酿了甜酒,只是楚楚还未来得及尝尝那甜酒的滋味儿……”
    “是啊……一晃竟也过去了十载有余。”
    靳大夫也感叹起来。
    偌大的王g0ng变得静悄悄的,雪松被压折枝头的雪水滴滴落下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两人就这样站了许久,久到靳大夫担忧地抬起头来去看萧晔的脸se。
    “赶在冬至之前,派使臣出使大周吧。”
    萧晔嘴唇轻颤,哈出的热气在他花白的胡子上凝成水珠。
    “是,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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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月攀着树梢早早地落了,地牢附近是一片丛林荒芜寂静得瘆人,加派人手的门口多了好几束火把,四周被照得通明到无法藏匿一人。
    骆烟静静地坐在永康g0ng内室,他的目光时不时转向空荡荡的床榻,直到窗外响起一声嘹亮的鸟叫划破了永康g0ng夜晚的平静如水,骆烟神se一凛他提着剑大步走出g0ng门,身后跟随着大队亲兵。
    沉睡的巨龙被惊动了,整个皇城亮起了烛火。
    “骆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怀玉将军带着一队亲兵赶来,他紧盯着混乱的局面。
    “将军该问问,丽妃娘娘想做什么。”
    骆烟立在门前一脸的煞气。
    十几名突厥人穿着夜行衣被亲兵团团围住,他们惊愕在原地,明明刚刚是交班的时间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守卫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周晋然和丽妃乘着轿辇姗姗来迟,他们正巧目睹了三军对峙的场面。
    “陛下,这……”
    怀玉将军拱手行礼迟疑地看向周晋然。
    “丽妃这是怎么回事?”
    周晋然强压着怒意质问。
    “陛下,臣妾偶然听说骆将军在审犯人,正巧我这儿有几位能人,连si人的嘴里都能挖出几分真东西呢。”
    丽妃趴下轿辇跪在地上,抓着衣角的指尖微微颤抖,她咬着唇侧的r0isi地挤出一丝笑意来。
    “丽妃娘娘当臣下与怀玉将军都是傻子吗?”
    骆烟嗤笑一声手中长剑已然出鞘,血光闪过,一突厥人瞪大了双眼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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