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万安,采薇抱病这几日没能侍奉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起来吧,也不怪你,这样的事偏叫你一个小丫头瞧见了。”
    “骆大人,由婢子来吧,娘娘昨日便说喜欢婢子挽的发髻。”
    元穗正端着脸盆走了进来。
    “哪有你的事,”
    采薇横眉竖眼,“去去去,娘娘从木兰围场带回来的衣物还没好好整理,你今日便都送去浣衣局吧。”
    “是。”
    元穗低眉顺眼地行了礼。
    “采薇,”
    温怡卿警告似的瞟了她一样,余光瞧着元穗走远了才放轻了声音道,“元穗好歹是尚g0ng大人亲自选送的侍nv,你不可对她这样颐指气使。”
    骆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笨拙地挽了个最简单的单螺,镶嵌着红宝石的步摇垂在鬓边称得少nv更是肤se胜雪。
    “不错啊,你这手艺哪学的?”
    温怡卿惊喜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前几次在娘娘房里见采薇挽过几次,没想到一次便成了。”
    骆烟轻笑道。
    “呀!”
    温怡卿疑惑地寻声看去。
    “怎么了,叫你做个事也这样粗笨吗?”
    采薇蹙紧了眉心。
    “回太后娘娘,您的衣裳里掉出了一只玉镯,幸而没有摔坏。”
    元穗战战兢兢地捧着玉镯走过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好了采薇,不过是一个镯子罢了,拿去收好了就是了。”
    采薇接过镯子诧异地看着太后这样轻描淡写的模样,她忙开口:“娘娘,这可是……”
    她看了一眼骆烟慌张地止住了话头,喉间上下动了动才缓缓道:“这可是您最珍ai的玉镯啊。”
    骆烟坐在一旁不动声se地看了一眼那玉镯,也发现了元穗若有所思的目光,双目相对,元穗心中一惊连忙垂下头来。
    温怡卿并不知道原主有这样珍惜的东西,她忽然有些心虚,强装着镇定接过玉镯,刚想往手里套便被骆烟接了过去。
    “这般戴不疼吗?”
    骆烟垂着眼看不清他的神se。
    天水碧的帕子被盖在温怡卿的手上,骆烟轻轻地握着她的腕子,丝滑的帕子让玉镯戴的更为顺畅。
    骆烟陪着温怡卿用过午膳后被陛下召走了,她这才想起来早上萧沉给的什么赔礼还在大堂里躺着呢,遣了采薇去后温怡卿低头看着手上这只平平无奇的玉镯发呆。
    这镯子有什么来头,刚刚她戴上之后采薇的脸se也奇怪得很。
    元穗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瞟向太后的腕子。
    采薇捧着那一盒包裹得极好的赔礼走了进来,她瞪了一眼站在太后身侧的元穗,见元穗乖顺告退才心满意足地把东西呈给温怡卿。
    温怡卿的心思都在那玉镯上倒也没发觉两人之间的眉眼交流,她接过东西时神情也是恹恹的,不知是该问还是不该问。
    温怡卿抬头看了一眼采薇,她像是知道些什么。
    “娘娘,您今日为何将这玉镯戴上了?”
    采薇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温怡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着这玉镯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
    她的语气里有诸多怀念之意。
    这样回应当是错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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