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离开徐府之后,徐家众人皆是神情凝重的暗自叹息。
    徐奉年紧紧攥着那小玉瓶,眼眸中满是复杂之色,由衷感叹道:
    “这安小子,当真是至情至性、重情重义之人呐。
    只恨我徐家如今势微,无力护他周全,他对我徐家的大恩,怕是怎么也还不清了。”
    徐天文闻言,脸色又一次流露出愧疚之色,他语气中满是自责和懊悔:
    “都怪我,当年若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将那贱人娶进家门,我徐家又怎会落到如今这般地步?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让何福庭那老匹夫成就了金丹大道。”
    说到此处,他双拳紧握,身子微微颤抖。
    徐天武见状,抬手轻轻拍着徐天文的后背,出言安慰:
    “大哥,切莫再如此自责。
    当务之急,是调整心境,全力冲击金丹为要。
    只要大哥你也能成功结丹,我徐家何惧那何福庭?”
    徐生则依旧站在大厅门口,目光呆愣的望向门外的黑夜。
    这三年多来,他早已习惯了安凡这个兄弟的左右相伴。
    可如今,自幼一同长大的妹妹香消玉殒,好兄弟也被逼远走。
    徐家的后辈,竟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
    回忆着三人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涌上了徐生的心头,他眼眶也不禁微微翻红。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将徐生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啊?这是……这竟然是极品……极品培元丹?”
    徐奉年的声音都在颤抖,整个人也变得极为亢奋。
    徐天文和徐天武瞬间被惊得呆若木鸡。
    二人仿若泥塑木雕一般,僵立在原地,甚至连呼吸都在这一瞬间停滞了。
    徐生闻言同样极为震惊,他鼻翼微动,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瞬间钻进鼻腔。
    他立即转身,迅冲到徐奉年身边,低头望去。
    只见徐奉年手心中一颗淡黄色的丹丸,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般散着莹莹宝光
    “这这这……难道这一瓶都是极品培元丹么?”
    听到徐生的问话,徐奉年这才如梦初醒,慌乱地查看玉瓶中的丹药数量,一颗、两颗……足足六颗极品培元丹!
    他颤抖着双手,转向徐氏兄弟二人,喃喃说道:
    “这哪里是什么安小子口中的一点儿心意?这分明就是他给我徐家的一场泼天造化呀!”
    徐天文也回过神来,同样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拿起徐奉年手心的极品培元丹,眼眶一红,竟然喜极而泣。
    徐天武缓缓转头,望向门外漆黑的夜空,神色庄重,遥遥抱拳,深深的行了一礼。
    “贤侄大恩,我徐家没齿难忘,必定世世代代铭记于心!”
    ……
    晨时一刻,小丘山坊市。
    此时早已人潮涌动,往来散修络绎不绝,有的正在抢占好位置摆摊,有的则已经开始卖力的吆喝。
    但问天宗的商号门前,则略显清净,来此坊市的散修都识趣的在其门前留出一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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