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称府中财富,夫人可用,她亦有权享用。”
    晏芙蕖咬紧牙关,怒火中烧,“明明已为她购置无数珍宝!
    她却贪得无厌,犹如饿狼!”
    她对这个老妇人的憎恨,如毒蛇般噬心!
    为何不早点离世?
    往昔在靖安侯府,她觉得婆母与祖母过于干涉,心生厌倦。
    然而,与纪家这位老祖母相较,靖安侯府的长辈们简直仁慈至极。
    看看如今的晏菡茱,即便未与沈钧钰完婚,她的生活依旧安逸自在。
    而自己呢?
    处处宽容,时时贤淑,总是忍辱负重,换来的却是何物?
    今日,她绝不能让这可恶的老妪得逞!
    芒种急忙提醒,“夫人,请您小心步伐,您腹中还怀有贵子。”
    晏芙蕖猛地一顿,双手轻抚腹部,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这一次,她定要让纪胤礼在妻子与母亲之间做出抉择,毫不迟疑。
    若是纪胤礼继续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对那位顽固不化的老虔婆置若罔闻,晏芙蕖心中不禁萌生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念头——是否应当考虑将这位婆婆彻底除去。
    踏入账房的那一刻,晏芙蕖目睹了惊人一幕:纪老夫人身边的仆妇们正合力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步出房门。
    晏芙蕖急忙上前拦截,神色焦急,“母亲,您这是何等行径?”
    纪老夫人颐指气使,傲慢无礼,“岂有此理,你作为儿媳,穿戴金银,挥霍无度,而我这老妇只得粗衣素食,今日定要搬走这些财物!”
    “不可!
    这是将军明确交代的,你们将箱子放回原位。
    哪有老夫人亲自带人闯入库房,公然夺财的道理!”
    纪老夫人此刻眼中只有那箱金光闪闪的财富,她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金子从晏芙蕖手中夺走。
    在金钱面前,谁拥有优势,谁就能掌控话语权。
    纪老夫人志在必得,神情坚定。
    晏芙蕖听闻此言,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纪家为何会衰败至此!
    这样不懂得持家的主母,若能振兴家族,那才是咄咄怪事!
    “立刻放下!”
    晏芙蕖大声呼喝,语气严厉,“你们都是聋子吗?快把箱子给我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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