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平日里伺候梁穹惯了,他了解梁穹的喜好恰似了解魏留仙,即使没有公主在场,他也有把握让梁穹耽迷。
    可梁穹似笑非笑地打断他:“你那颗脑袋不动还好,怎么稍微一动,就要往死路上撞?你先穿好衣服起来,再跟我说话。”
    宁生听出自己打错了主意,将衣服穿了,跪在梁穹面前。
    梁穹端起茶水慢慢地饮,半天之后才幽幽道:“……你进府前,公主有个甚爱的使奴,今日宠你如此,昔日宠他更盛。
    可惜他动错了脑筋,也搞不清界限,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你若不想和他一样,就别自作聪明。”
    宁生被吓出一身冷汗,虽然大家语焉不详,他也能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明庚的大致模样。
    梁穹是在警告,也在提点。
    他磕头不迭,谢过梁穹饶恕之恩,梁穹又道:
    “作为使奴,你的主子从始至终只有一位,就是公主。
    想投其所好,就要知道她到底要什么。
    她让你我一同服侍,是为她助兴,可不是想看后宫男宠淫乱——更何况我对男人没兴趣,是公主有兴趣看罢了。”
    “……奴知错了,今日多亏庶卿提点,日后奴必尽心侍主,唯庶卿之命是从。”
    梁穹一席话臊得宁生红了脸,又向他叩了几个头,这下连睡在偏殿都不好意思,深夜逃回自己住所。
    从此宁生服侍魏留仙更加卖力,也不敢在梁穹面前稍有逾矩。
    加之梁穹肯教他如何投公主所好,宁生有良言提携在旁,日加受宠,势头隐隐较当年明庚无二。
    于他而言,回报梁穹只有一法——即在公卿到来之前,演好庶卿的影子,弥补梁穹不能侍寝的短板。
    ——
    3
    前桥从过去醒转,再次见到面前的宁生。
    他正缚着双臂仰头喘息,等待她下一步凌虐。
    前桥却尽失兴致,心道白白受了苦费了电,得到的信息却不足以把宁生的嫌疑排除掉。
    他的卖家的确嘱托过他接近梁穹,可宁生非但没成功完成勾引任务,反而被梁穹收为己用。
    她判断不出究竟宁生是真无辜,还是自己解锁的人物志暂时不含关键剧情,为保险起见,人还是不能放。
    于是也不解开绳索,只是唤人拿来温热浴水,让他将身上的蜡油软化擦净,又拿出新被褥铺地,命他趴在上面睡觉,自己则睡回床上。
    宁生不敢反抗,纵然身体不适,也只硬挺着。
    他提心吊胆,彻夜未眠,好不容易捱到黎明十分,才有了点睡意,梁穹便借请膳之名登门。
    与其说是请膳,不如说他趁着前桥没醒透,明目张胆地打探消息。
    梁穹环视四周,瞥见宁生绑着双手,趴在地上,背上还有惨兮兮的红疤,便知实情不像前桥说的那般简单,连忙问道:“殿下为何还缚着他?”
    前桥昨夜睡得太晚,此刻还没彻底清醒,朦胧着双眼道:“……你咋又来了?”
    “殿下,宁生……”
    前桥打断他,爬起来道:“先别管宁生,你来得正好,一会儿随我去找乐仪一趟,咱们商量点事。”
    说罢,让仆从为自己盥洗更衣。
    梁穹在一旁等着,不敢轻易开口,一直到前桥梳洗停当,才劝道:“宁生被缚着不便进食,也无法更衣,殿下将他松了绑,让府卫看管就是。”
    前桥正忙着将桌上地图收进袖子,不理睬他,又听梁穹道:“缚与不缚均可禁足,殿下小惩大诫,何必大动干戈……”
    “哎呀行行……松绑松绑。”
    前桥受不了他一直絮絮叨叨,索性如他的意,差人将宁生解了,吩咐三餐照常送,但不许宁生出寝殿。
    梁穹借机又道:“府卫候在门口,看着不像话,不如请进堂中,守于内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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