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啊!”
    陆弃娘道,“他写字,我就看不懂,像乱线团似的,他说他写的是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要写个草,像骂人似的。”
    “我也会。”
    萧晏垂眸,“你若是喜欢……”
    “你也会写草?你们怎么都会那个草,那么古怪……”
    “那叫草书。
    我现在写的,是楷书。”
    萧晏耐心地给她讲几种字体。
    陆弃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一团乱的是草,稳稳当当的是楷,压扁了的是隶,……”
    萧晏眼中带笑,赞许地点头:“你悟性极好。”
    “啊?”
    陆弃娘惊喜地看着他,指着自己,“我悟性好?萧晏,你可真会哄人。
    我哥说,没见过我这么笨的人,哈哈哈……”
    “你不笨,你很聪明。”
    “嘿嘿,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夸得我心里都要开花了。”
    陆弃娘脸上浮出一抹不好意思,“我哥也很厉害,他在外人面前,说话办事都可厉害了。”
    可是他嫌弃你,你还这般高兴,萧晏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你看你喜欢哪种字体?”
    他问陆弃娘。
    “楷!
    楷正经,草不正经,隶又像被压扁了,不好不好。”
    “好。”
    萧晏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写,陆弃娘就在一旁认真看。
    可是当萧晏问她可否的时候,她又会不自然地把目光挪开,“我就认识个劈叉,能看个什么出来,你说行就行。”
    (贺长恭:谁在蛐蛐我?谁还记得《二嫁糙汉》里,劈叉都不认识的狗剩?)
    “劈叉?”
    “就是个‘人’,我就认识这一个字。”
    陆弃娘道。
    萧晏笑了。
    这倒是形象。
    他看出来陆弃娘其实很想认字,但是大概又不好意思说,所以就不动声色,每写一个字都念出来。
    “六——畜——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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