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好奇地问。
    缺钱就挠门,有钱还挠门,所以他才会有这种猜测。
    “对呀!”
    陆弃娘满眼高兴,在上面刻画着。
    萧晏挪了些过去,这才现,原来她手里攥着一根很粗的针。
    她用这些针,在门上留下了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记号。
    “这是什么?”
    萧晏指着一棵歪脖子树问。
    陆弃娘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萧晏一脸正色,“倘若不方便,那就算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好奇心,可能就是太无聊了。
    陆弃娘自己却笑弯了眉,“这是里正,他总找茬,所以我就给他记成歪脖子树。”
    萧晏突然现,陆弃娘眉毛修长而英武,眼睛圆而黑亮,眉眼很经得起打量,眼中的狡黠,让她整个人都年轻起来。
    “你看这个——”
    她得意地指着倒扣的破草鞋,“这是货郎,我之前托他卖过草鞋。”
    “这三根毛,是杀猪的屠户,赊了他三斤肥肉。
    肉能不吃,油却不行……”
    “这上面,都是你欠的债?”
    “之前欠的,都还上了。”
    陆弃娘道,“还有一些,是别人欠我的。”
    “也都还给你了?”
    “那没有。”
    陆弃娘叹了口气,“算了,各有各的难处。
    借出去的时候,就做好了不还的打算,要不我也不会借。”
    这倒是符合她的做派。
    萧晏忽然又看到了一只歪歪斜斜的乌龟。
    “那只乌龟又是谁?”
    后面画了五根鸡毛,又是什么意思?
    “哎,这是瞎画的,你快别和我说话了,我都忘了今日要记什么了,别记乱了。”
    怎么看,都有些心虚的样子。
    然后萧晏就没出声,看着她画了个箱子,然后在后面画了一根鸡毛,另外还有两串糖葫芦。
    他明白了。
    一根鸡毛代表一两银子,一串糖葫芦代表一串钱。
    那刚才那五根鸡毛就是五两银子。
    那是最近新添的,因为还没有被尘土弄脏,显露出来的是原木的色泽。
    最近,五两银子?
    好。
    原来乌龟竟然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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