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过饭,我去把他喊来,给您看看。”
    “我这病,怕是没得治了。”
    李老爷以拳抵口,咳嗽了两声。
    滕文甫几乎是跑过去的,替他顺气,目露担忧。
    “不会。
    您看我,当初我,那是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都是靠他。
    等吃完饭——”
    “娘,我去吧。”
    大丫放下筷子,“正好我给二丫留了些饭菜,带给她。
    她说吃腻了胭脂铺子的稀汤寡水。
    我去请胡神医——”
    “好好,去吧去吧。
    胡神医要是不来,你告诉他,这次不赊账了。”
    大丫笑着点点头。
    滕文甫有些为难地道:“不用了吧。
    老爷,老爷不习惯用外面的大夫。”
    “这怎么能由着自己性子呢?总是用的大夫,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多几个大夫看看,说不定就有用呢!
    大夫们擅长的总不一样,这个医头那个医脚的,多看看,没毛病。
    大丫,快去。”
    李老爷笑道:“那就得让你破费了。”
    “没事。
    现在也不是过不下去,给您看看大夫这点银子还有。”
    陆弃娘道。
    “现在家里光景尚可?”
    李老爷问。
    “好着呢!”
    陆弃娘道,“忙活了一些,但是能吃上饭,比从前好很多。”
    “那从前为什么不好?”
    “我生了一场大病,又买了萧晏。
    哎,那时候还催着交人头税,真难。”
    陆弃娘道。
    “赋税重吗?”
    “不重。
    皇上真是个好皇上,”
    陆弃娘道,“老人都说,没有比皇上登基以来更好的日子了。”
    李老爷看向萧晏,目光复杂,好似在问他,是不是泄露了什么。
    萧晏眸色坦然。
    “不过,”
    陆弃娘道,“我觉得这个人头税,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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