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榆钱这会儿已经老了,否则她也能摘了当菜吃。
    春天就是好。
    “既如此,我去买鱼。
    这里靠着码头,买鱼又方便又便宜。”
    萧晏说着就走了。
    “哎哎哎,萧晏,我说了不用破费,你这人,怎么不听我话呢!”
    大丫说什么,他听着;自己说话,不好使呗。
    “娘,我们来,爹高兴。”
    大丫笑道。
    “大丫!”
    陆弃娘拉下脸,“你这么大了,也不是三丫小,不懂事。
    爹怎么能乱喊呢?”
    “娘,”
    大丫垂下视线,“我只是觉得,喊了那么多年爹的人,原来是个畜生。
    雪中送炭的,是之前我们一直不肯喊一声‘爹’的人。
    我那般喊,是想表达自己对他的谢意。”
    她不能乱说话。
    娘有时候,钻牛角尖。
    “表达谢意是应该,但是爹也不能乱认。
    之前是想救他,找个借口,这会儿都……”
    “这会儿也得找个借口,”
    大丫道,“你觉得,张鹤遥会放过您吗?他忘恩负义,停妻再娶的事情都能做出来,难道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事情吗?”
    “那不至于吧。”
    陆弃娘被吓了一大跳,“我也没为难他,他说不要我了,我就打铺盖卷滚蛋。
    就这,他还要杀我?”
    “娘,别人谁不觉得,您为张家,为了他,这么多年付出无数,他该善待您?可是他做到了吗?您不应该把他再当成人,您得把他当禽兽。”
    陆弃娘沉默。
    “您不再嫁,他会不安心。
    您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但是我也不能害萧晏啊!
    人家又不欠我们的。”
    五两身价银子,萧晏还了啊!
    现在还要把人卷进来,不厚道,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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