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昨天他们的供品已被清理掉,取而代之的,是江侍郎摆上的供品,还虚情假意地插了几支白梅。
    江璃上前几脚,把那些供品踢飞,气鼓鼓地往方仪墓前一蹲:“娘亲,你看到他是不是很生气?”
    “你放心,女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她暗暗道,连那个“江璃”
    的仇,我也会帮你们一起报了!
    谢长安把篮子里的祭品一一取出,摆放在方仪墓前。
    拉着江璃跪下,叩了几个头,说道:“岳母大人,您放心,小婿对小狸奴一心一意,她的事便是我的事,日后我们定会为您报仇雪恨。”
    江璃得意地道:“娘亲,您看看,你未来女婿好不好?他要是敢欺负我,您就托梦去骂他!”
    谢长安啼笑皆非,只得一再保证:“小婿定会对小狸奴始终如一,我会尽我所能,护她一世无忧,岳母大人就放心把她交给我吧。”
    二人祭扫完毕,江璃又问:“长安哥哥,你父母葬在哪里呀?我们不去拜祭他们二老吗?”
    谢长安神色淡淡:“他们的尸都不知在哪里,也没有留下任何遗物,想立衣冠冢都立不了。”
    只能在寺庙给他们点了两盏往生灯,每年烧点纸钱香烛。
    他们一家是逃荒出来了,父亲是个秀才,手无缚鸡之力,母亲也是一个娇弱的良家女子。
    二人早就连病带饿,死在半道上了。
    谢长安小小年纪,只身一人,跟着逃荒的人来到京城,混迹在一堆乞儿中。
    如不是被廖无庸看中带走,估计他也早早去投胎了。
    “长安哥哥,”
    江璃怜惜地拉住他的手,“日后我和你一起,给二老烧纸钱,希望他们来日投个好胎,不再受苦。”
    谢长安抱住她,低声道:“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我俩从此便相依为命了。”
    “好。”
    江璃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前。
    小鹰从天而降,落在谢长安肩膀上,生气地道:“还有我,还有我!
    你们怎么老把乘风忘了!”
    谢长安笑道:“对,我还有乘风。”
    他斜睨了一眼江璃,“你姐姐就不止了,她还有什么鼠鼠、花花、小白、虎子……”
    江璃白了他一眼,这人连耗子的醋都吃!
    江修远心神不宁地回到府中,夫人于氏迎出来,忿忿地道:“铺子没了两个,庄子的收成也少了一半,咱们家三位少爷又天天去账房支钱,买这买哪,账上没剩多少钱,这年没法过了!”
    江修远头痛:“方氏偌大的家产,交你手里,这才几年,就被败光了?你到底怎么管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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