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雍正粉彩橄榄瓶,对于曹子建来说是有一眼的。
    奈何,如此一件稀世珍宝却被当成一个台灯座在使用,不免让曹子建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
    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这并不是雍正粉彩橄榄瓶?
    有这种怀疑也很正常。
    就好比,你去到一个人家里,现用来装垃圾的袋子是爱马仕包。
    第一反应肯定是这包假的。
    谁家有钱到这么豪的地步?
    存疑归存疑,曹子建还是决定近距离甚至上手去看清楚。
    当即,曹子建将目光从那橄榄瓶上暂时收回,落到了查理哈登身上。
    此刻,这个老外还在跟张好好在交涉那幅刘度画作的价格。
    “哈登先生,价格上不能再让点步吗?”
    张好好开口道。
    “米斯特张,我已经从五千大洋给你降到三千五了,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查理哈登摇头道。
    “哈登先生,这样,三千大洋我要了。”
    张好好开口道。
    “米斯特张,你确定是诚心要吗?”
    查理哈登一脸认真的问了一句。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在这跟您交涉价格了。”
    张好好点头。
    “好,既然你诚心要,那咱们各退一步,您也别三千大洋了,我也不三千五百大洋,一口价,三千三百大洋。”
    查理哈登开口道:“这价格,你能接受,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如果不能接受,那我只能另寻买家了。”
    听着查理哈登近乎最后通牒的话,张好好陷入了沉默。
    虽然说三千大洋和三千三百大洋只差了三百。
    但三百也是钱。
    能少花钱的事,谁愿意多花呢?
    更何况,刘度这人的名气,跟其他古人相比,在知名度上确实要略逊一筹。
    就在张好好纠结要不要花这个价格入手的时候,曹子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好好,来,我跟你说几句。”
    张好好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他知道这会曹子建开口,肯定是要给自己提点意见什么的,这就将身子凑了过去。
    曹子建附耳低语道:“好好,三千三就三千三吧,这幅画我刚才看过,从上面的题签可以知道是刘度作于甲申八月。”
    “根据刘度的出生年月,不难推算,这甲申八月正是崇祯十七年八月。”
    “这一年,刚好是闯王李自成攻入京城,崇祯帝朱由检自缢于煤山,明朝覆亡的一年。”
    “虽然这一年风雨飘摇,国家危亡,但刘度笔下的灿丽山河却依旧完好无损的保存至今,读之令人心驰神往,感叹嘘吁!”
    “所以,这幅画的创作年月也为该画作增添了不少的价值。”
    这一点,张好好还真没注意到,此刻听曹子建这么一说,也是没有任何犹豫了。
    不过曹子建话还没说完,继续道:“倘若你以后觉得不值这个价,想要出手这幅画的时候,可以找我,四千大洋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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