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一晚,不知是书析伝想开了还是怎么,倒没再抗拒,只是略有思忖,缄口不言。
    半晌才道:“事关重大,还是同师父他们知会一声吧?”
    宋弋清眸光一闪,倏然染上雀跃,就抽身往屋内跑去找笔墨:“我去写信,劳烦别大人们派人去宫里传个信儿。”
    别庭忙不迭跟随宋弋清进屋,徒留书析伝和别夫人。
    ……
    “书析伝,我写——”
    宋弋清攥着信纸从里屋跑出来,却在猝然间戛然而止,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徒留满目哀怨。
    书析伝收回手,一时慌乱无措,将手收在身后,朝迎面疾步而来的宋弋清勾唇浅笑,敦厚又拘束。
    信纸被宋弋清往书析伝胸前狠狠一拍,皱得都快揉进书析伝身体里了。
    “我不需要你帮我,谁叫你自作主张的?”
    宋弋清低斥怒喝,嗔怒愠瞪着人,同人置气时。
    杏眸一瞬不瞬,漆黑得冷沉凝肃,声色却又一哽:“书析伝,你不会以为我会感激你吧?”
    不会,她只会讨厌书析伝,厌烦他多管闲事。
    书析伝笑着应付:“你我之间,又何须分得这么清?”
    “况且你有伤在身,还未痊愈,不易动用灵气,我来也没什么的。”
    “那也是我的事,不牢你操心。”
    她动用禁术,有任何的反噬和报应,也是她咎由自取,无关他人,而不是让师父和书析伝代她受过。
    这样她只会愧疚不安,觉得是她害了人。
    别庭上前轻抚了两下别夫人的肚子,触摸到跳动感,当即笑逐颜开:“动了,他在动,孩子活过来了。”
    别夫人也好似恢复了神志,不再痴傻迷离,贴着别庭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泪眼纵横。
    别庭同他们道过谢后,宋弋清也得和书析伝回皇宫了。
    只是一路上,宋弋清照旧气鼓鼓的,还丧眉耷眼,呼厉的寒冬腊月冷风狠拂面颊,给人脸吹得发白,眼圈却洇了一圈绛红的水痕。
    书析伝有心想缓和关系,主动拉进身位,蹭了蹭宋弋清的手臂:“刚出炉的栗子饼,要么?”
    不理,装聋作哑得俨然不想搭理人。
    落了冷脸,书析伝也并未有半分的不悦,反倒是不渝不挠,一门心思逗宋弋清高兴。
    “新出的话本,恰好是你前些日子看的那一册,要买吗?我买给你。”
    宋弋清目不斜视,连往日追着求着要买的话本都无动于衷,想来当真是气得不轻。
    陪伴在身侧的男人落于身后,宋弋清也没留步等人的想法,反倒是加紧了步伐,像是意图将人甩在身后,气质不顾。
    她心中对书析伝怨气颇深,想骂又不知该骂些什么,怄气得很,胸闷得堵塞。
    甫一回头,身后的人早已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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