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湫山。
    解决完厉深孟清阅的季容夕多留了一天,从老猎户那里买了一个漂亮的鹿头骨,准备送陆洲当新年礼物。
    想到陆洲有点怵他,好忧伤。
    所幸未来还长。
    他正想着,忽的一伫。
    风急起,旋得白雪绕着他转圈飞扬,飘过鹿骨,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手上。
    仿佛有人绕着他走了一圈,将他握住一样。
    全身细胞炸起,他回头,一个人影闪过。
    熟悉的感觉。
    仿佛是……
    季容夕的心口一窒,再追过去时,已没了踪影。
    他拨出手机:“陆洲,有谁越狱了吗?”
    “你看见谁了?”
    陆洲很紧张。
    果然,季容夕回答:“背影有一点像吴光。”
    “他怎么盯上你了!
    他怀疑到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洲非常焦虑。
    确定吴光已越狱,季容夕反而镇定了。
    “别担心,十个吴光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很熟悉他的套路。”
    “我怎能不担心。”
    “没事的,你的伤好点了吗,我那天……喝了点酒,以后不会了。”
    说喝酒,会比莫名发狂让人安心一些吧。
    “别、你还是多喝几次好。”
    “……”
    季容夕笑了,陆洲怎么可以直白得这么可爱,明明面对面时矜持得让人望而生疑。
    有人曾说,爱情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幻觉,执着毫无意义,终会失望。
    可对于季容夕来说,享乐才是幻觉。
    跟陆洲天长地久地腻在一起,这种平静的日子,期冀已久。
    他绝不容许谁来破坏。
    风肆虐,雪深处一踩一个坑。
    季容夕抱头着鹿骨走进一家小店,胡子老板眼睛一亮。
    “真t漂亮!
    这鹿角的弧度,绝了,兄弟卖吗?”
    “送给男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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