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嘴角抽搐,这吕德胜是真不讲究啊。
    范泉和他比,如同小鸡崽和大象,可这头大象一发现威胁,尽管这威胁还仅是一点苗头,他就立马扑上去,一顿操作猛如虎,把对手按在地上一顿乱踩,让苗头消失于无形。
    其他大臣噤声,他们可不想被吕德胜指着鼻子骂不行,特别是在皇上跟前!
    被人骂作垃圾,严华气疯了,“吕德胜,你心胸太狭隘了,你说这些话一点也不公允,完全就是嫉妒贤能,打压新人,排除异己!”
    吕德胜鄙视,“说得好像你没干过这样的事一样!
    天曦十八年,你那好弟子张献哪去了?被你弄到大黎最边边的地界当官去了。”
    “你要是看不上他,让他拜入别人门下啊。
    你喜欢他的才华,勾着他拜入你门下,却又不肯给人出头的机会。
    就因为人家没从了你女儿,不答应成为你的女婿,你就作贱人家。
    你说你毒不毒吧?坏人前程,和杀人父母有什么区别?自己不愿意给也就罢了,也不许别人给机会!
    你就说你这是不是嫉妒贤能吧?”
    吕德胜一连串的质问,揭了他的脸皮,面子是一点也没给他留。
    吕德胜端起旁边的茶碗一饮而尽,看着胀红了脸的严华,冷冷一笑,来呀,互相伤害啊。
    来攻击我?先看看自己屁股干不干净吧!
    “你——你——”
    严华瞪着吕德胜说不出话来,他气啊,吕德胜这张嘴太贱了!
    他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晕过去。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晕,他又不如吕德胜得宠,这一晕,肯定就被人抬到一边去了,丧失主动权,这事不能干!
    众大臣:打起来打起来!
    快!
    砰!
    康成帝的手往桌子上叩了一下,“好了,别吵了。”
    众大臣一脸遗憾,表情里满满的都是意犹未尽,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撕得真过瘾,只是皇上不允,可惜了。
    “皇上!
    您看吕御史——”
    严华吵不过,干脆转而朝康成帝告状,皇上两个字能喊多委屈就喊多委屈。
    吕德胜往前一步,挤开严华,“皇上,你觉得老臣不中用了吗?”
    他可怜兮兮地问。
    “怎会?爱卿还能再给朕当十年御史呢。”
    对于自己的专属利刃,康成帝是很宽容的,新刀可不可用,好不好用还未可知。
    “皇上,微臣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吕德胜半句没提范泉,却又什么都说了。
    范泉啊范泉,只要我还在这个位子上,你就休想出头!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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