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遥不可及。
    印央揣着担心,硬着心肠冷眼旁观。
    而后,栾喻笙咬紧牙关,同时耸动双肩发力,后脑勺也用力地去顶头枕,他的后背渐渐和轮椅靠背分离,霍然,他使出全力让自己往前倾!
    他软溜溜的上半身倒如垂柳,眼看要栽倒!
    刺啦刺啦,栾喻笙胸口的束缚带似有挣开的趋势,魔术贴快要不堪重负。
    “……我去!”
    印央吓得花容失色,扑上来抱紧了栾喻笙,心跳快到她的胸口疼,又气又急地拧了一下他的大臂,“至于嘛你!
    不许再乱动了!”
    “滚……开!”
    “……艹!
    怎么还骂上人了!”
    有些粗暴地将栾喻笙拉出怀抱,印央对上他猩红欲滴的眸子,他的眼神说:“再碰我一下试试。”
    重残之身,手无缚鸡之力。
    可他又像好战的刺猬,皮内外都布满了尖刺,似乎扎的他们彼此都满身疮痍他才痛快。
    “行,我不碰。”
    印央气得不轻,扬手一推,栾喻笙向后倒,背撞上轮椅靠背,他一瞬眉宇紧锁。
    印央后退两步,抱臂站直,眯眼俯视栾喻笙:“栾总自便,我不热脸贴您的冷屁股了。”
    刺痛加剧,栾喻笙抖着手臂操控电动轮椅来到洗手间门口,他想打电话给护工,护工就在楼下候着他,上来花不了几分钟,而他的手机在餐桌上……
    可蓦然,他眉心一跳。
    深眸中残存的光碎成了片,身体再痛,也比不过自尊彻彻底底支离破碎。
    栾喻笙空茫地盯着洗手间门的门把手……
    门关着,以防外人进来误撞他的狼狈。
    而他却无法打开这扇门。
    他握铁制的勺子都力不从心,何谈驾驭这门把手?
    “栾喻笙,靠你自己,你出不去的。”
    印央直白到有些尖锐,走上前,她不再废话,直接抓住轮椅的推手,带着轮椅转个方向,回到马桶跟前,“犟死了!”
    她气闷地骂了一句。
    俯身,印央十分熟练地拆下迷你尿袋,对准马桶扭开了盖子,她的手撤得及时,但还是碰到了一点点那湿热。
    “……”
    栾喻笙深深阖眼,下唇止不住地颤抖。
    淅淅沥沥的水声将他凌迟,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刻这般厌恶自己。
    很快,尿袋变得空瘪瘪的,印央拧上了盖子,抽一张纸巾把滴漏出来的擦干,冲了水,洗干净手,她折回轮椅边,挽起栾喻笙的裤脚,重新把尿袋挂上去。
    液面不见上升。
    刚用冷水洗了手,手还凉着,她搓热手掌,把碍事的毛毯拿远一些,解开栾喻笙的(皮)带,从裤腰里抽出他的衬衫,将手沿着裤月要向内探了进去。
    下腹部有些鼓月长,硬邦邦的,她便力道适中地摁压起来,栾喻笙的肢体又抽搐了两下。
    而后,透明管里面涌出了液体,通往袋子,她继续摁揉,直到他的小腹恢复软塌塌。
    “回去记得吃消炎药,还有啊,尽快去医院冲洗一下膀月光,尿液回流引起炎症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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