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看着眼熟,原来是他以前经常把玩的玉佩。
    那……
    我不敢动了,崔绍的声音越发的沙哑:「那时是作假,为了打消皇帝的疑虑……是九皇子的人救了我。
    」
    他说的磕磕绊绊,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郁娘我……」
    他松开了我,我一个转身,把他压在身下,崔绍惊讶的看着我:「你没哭?」
    我笑了笑,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我向来都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事情挑明,我也没什么好端着的,况且看崔绍的反应,我知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崔绍体力很好,毕竟正是这个年纪,一朝食髓知味,就每晚纠缠。
    弄得我苦不堪言。
    我真希望他能再忙一点,可以让我喘口气。
    新帝本就先改革吏治,再加有崔绍相助,那些世家很快被废了,从此不会以出身论成败,而是改用科举,让世间有学识的人都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
    而陈家则是第一个被开刀的,陈老爷被关进大狱,可在狱中他大喊自己是首辅岳父,是功臣。
    狱卒不敢决定,便告诉了崔绍。
    我知道陈老爷的目的,死到临头,他这才想起我是他的女儿。
    等我到了地牢时,陈老爷扒着铁栏,双眼迸发出诡异的激动:「陈郁,你们瞧,这就是我的女儿,我就是首辅岳父,是功臣,你们不能关我!
    」
    在场的官员面面相觑,如果是真的,那这件事情就难办。
    我掏出身契:「谁见过世家女有卖身契的?我娘是陈家舞姬,是奴籍,我不知我爹是谁,但我生来就是奴籍,想必我爹也只是一个奴才吧。
    陈老爷,你是高高在上的老爷,我一个舞姬之女,又怎么敢高攀?」
    我生下来时,陈老爷的意思是把我扔在尿桶溺死,是娘亲求了许久,让我入了奴籍,这才保住我的命。
    没多久,陈老爷就死在狱中,连审判那日都没有撑到。
    陈小姐虽然没有被波及,可没了依靠,她生活困苦,人渐渐地就疯了,整日喊着自己是陈氏嫡女,是世家名门,是崔氏主母,可无人理她。
    好在那可怜的儿子被张氏旁支带走抚养,只是这辈子只能当个普通人了,对于他来说,也许不是件坏事。
    娘亲忌日那天,我一边念叨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一边给娘亲烧纸。
    「娘亲,那个负心汉终于死了,陈小姐也傻了,她打伤阿弟,如今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
    烧完纸,起来转身,发现崔绍正站在我身后。
    我拍了拍裙摆上的纸灰:「你都听到了?对,我就是故意借你之手。
    」
    崔绍目光灼灼:「我甘愿被你利用,可你我夫妻一体,你可以直说。
    」
    我挠挠头:「我说不来矫情的话,也不会诉苦,然后哭哭啼啼,让你心生可怜替我报仇……」
    这也许和我的成长有关,因为对于我来说,眼泪和诉苦还不如我如何想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来的快。
    「我不完美,也不磊落。
    」
    崔绍抱紧我:「我才是,我自诩是个克己守礼的君子,可做的却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谋朝篡位,公报私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