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沈南乔冷得狠狠打了个喷嚏,看着木盆里堆满的衣衫,她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才把手伸过去。
    碰到冷得刺骨的水,她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沈家虽然不是勋贵世族,可也是官宦人家,在家中她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
    为何嫁人后,却要在大冬天亲自浆洗衣服?
    陆母和陆江月从内室走了出来,见木盆里的衣衫一件都没动,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么久了,你怎么连一件衣服都没洗完?”
    沈南乔委屈道:“母亲,水实在是太冰了……这些天我浆洗衣衫,手上都生了冻疮……”
    陆母顿时不高兴了:“为人媳,孝顺婆母,伺候小姑,本就是应该的。
    你不洗,难道要我们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外面有专门替人浆洗衣服的婆子,母亲为何非要我亲自动手?”
    沈父升了官,再加上周氏时常补贴沈南乔,她虽然比不上出嫁前过得好,但日子倒也勉强过得去。
    陆母冷笑了一声。
    丈夫死得早,她早就在心中将儿子当成了支柱。
    陆江临成亲前,母子俩都是在一个屋子里睡的。
    自从他娶了妻,他们之间就多了一个人。
    陆母一直看沈南乔不顺眼,觉得她抢走了自己的儿子,自然要变着法磋磨她。
    当然,表面功夫陆母还是要做的:“南乔,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临儿可是要高中状元,封侯拜相的,你不贤德一点,事必躬亲,如何配得上他?”
    想到沈知念上辈子成为一品诰命夫人后,风光无限的日子,沈南乔咬牙忍了:“母亲说得是。
    我一定伺候好您和小姑,照顾好这个家,让夫君安心读书,才好连中三元!”
    眼下的苦都不算什么,只要她能熬过去,将来就能比沈知念前世还风光!
    想到这里,沈南乔深吸一口气,将手伸进了冷水里,使劲搓起了衣衫。
    哪怕一双白嫩的手,已经冻得像胡萝卜一样又红又肿,她也在所不惜!
    沈南乔一边搓,一边不停地念叨:“沈知念的风光人生,已经被我抢来了,我一定会过得比她好!
    深宫那种吃人的地方,她早晚会死在里面,说不定现在已经叫苦不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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