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
    “……出去。”
    在很长一段时间之中,他们至亲密的时刻,也只有这样的对白。
    二十六岁的他们之间有床伴的规则,而那些规则里没有互道“晚安”
    这一条。
    商熊猫摇着尾巴,看到原本表情松懈的主人又伸手,将手机捞了过来。
    现在,没有规则来划定相处的界限。
    商泊云点开静悄悄的聊天框。
    所以我想说就说!
    商狗子磨了磨爪子。
    航站楼外,一辆白色的gle前站着个驼色风衣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旁,模样明丽的少女一脸困倦。
    “爸爸,江麓怎么这么晚还没到?”
    谭映雨打了个呵欠。
    谭枳明看了眼手表:“说了是十一点,当然就是十一点,怎么,你还能让飞机飞得快些啊?”
    谭映雨忍不住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懒得再和她老爹顶嘴了。
    再抬眼,她的神情瞬间雀跃起来。
    “江麓!
    这!”
    谭枳明低嘶了声,大晚上的,大京机场都是他女儿这一嗓子。
    谭映雨好些时候没见到江麓了,这会儿瞬间精神抖擞,谭枳明还来不及说,她就跑得没了影。
    “好久不见。”
    谭映雨两眼弯弯,看向江麓。
    “嗯,有五个月了。”
    除却寒暑和小长假,平时都是谭枳明来长洲上课。
    又见到许久未见的朋友,让江麓也不由得露出笑来,直到此刻,似乎才终于生出几分不在梦中的真切感。
    “这几天又要麻烦你和叔叔阿姨了。”
    “哎,哪的话。”
    谭映雨指了指前面,“上车上车!”
    前头,车灯亮起,谭枳明将后备箱打开,朝他们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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