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煊只摆了摆手。
    他低头看书,小厮以为没事了,正要出去,却听到崔煊开口,
    “从前,她可有病过?”
    小厮愣了一下才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她”
    指的是少夫人,一想,然后摇头,“没没听说过。”
    崔煊的眉目淡了下来,这次她病成那个样子,竟是没人知道。
    那么从前,她不可能没有生病过,难道都是自己捱过去的?脸色便有些不好起来。
    这时候,竹戒从外头进来,看到崔煊便开口,
    “我方才进来,听雨花阁那边的青竹说,您一走,少夫人就起来练字,倒是怎么说都说不听。”
    崔煊无奈摇摇头。
    她倒是能下苦工,从前,他竟是不知道。
    总以为她什么都做不好,见到的事情也不肯学,总是出错,母亲也埋怨她,说教也教不会,头疼得紧。
    可今日看来,她分明就不是母亲口中那样的性子。
    是啊,母亲不喜她,可见话里头总有些不尽不实,从前他不上心,也每天细究过,想来,其中不知有多少误会,她大约受了许多委屈。
    罢了,他虽不喜她,可到底是他的妻子,日后,他总要对她好些才是。
    这几日,阮慕日日废寝忘食地练习横的写法,最初一练便不停歇,后来想起
    这几日,阮慕日日废寝忘食地练习横的写法,最初一练便不停歇,后来想起崔煊的话,练一会儿便停歇片刻,掌握的速度竟然还更快。
    果然,她的夫君便是最聪明的,随便的一个指点就可以叫她受益匪浅。
    这日,嬷嬷从领了个小丫头回来,年纪不大,但人勤快又机灵,说是拨给阮慕的。
    院子里有的新的人,也热闹起来,吩咐什么事情都能很快办到,和从前,有了很大不同。
    连大房的大儿媳赵氏也亲自登门,说是听闻阮慕病了,带了礼物来探望。
    大房的大夫人执掌中馈,长子也考中了功名,当初也是极荣耀的,更是据此迎娶了侯府嫡女,只是后来,崔煊实在过分夺目,他也便失去了光彩。
    只是人家娶的是名门贵女,而崔煊因着婚事,大房那边依旧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平日里更不大接近阮慕。
    若是见着了,会见个礼,可能明显感到其中的疏离。
    这次的事情,大夫人自是不可能亲自来的,赵氏帮着打理,她来便是合适的,虽然她们看不起阮慕,可也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的,更何况,整个崔家,可能也是她们不愿崔煊和离。
    若他和离了,以他优越的条件,再找一个名门女子不是难事,到时候,大房唯一胜过崔煊的地方都将荡然无存。
    “弟妹,怪我,不知你竟病了,下头的人实在惫懒,竟是没有替你请大夫。”
    两人自然寒暄一番,阮慕也不再可能真情实感,只是敷衍一下。
    对方带了些补品过来,还补上了上月的月例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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