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见了,自是十分地欢喜,立刻让嬷嬷收起来,晚上便换了这药吃。
    秦婉拉了她的手,又是好好感激了一通,然后才提起,“这话我实在是不好张口,若是你不便,就当我没说,县主的病,阮阮你可愿帮看一二,若是不方便,那自是算了。”
    阮慕此前就想好,治病救人是她的本分,不会因为她的身份高低或是恩怨纠葛有任何区别对待。
    得到肯定答案,秦婉十分欢喜,立刻带着阮慕出门。
    “今日,县主倒是恰好过来,那头人多,倒也不好大张旗鼓,咱们便过去,先瞧瞧脉便好。”
    秦婉亲亲热热地带着阮慕。
    两人在园子里转了两个拐角,远远地已能听见男女的说话声。
    突然,阮慕耳朵从一众声音中,辨别出一个熟悉的低沉语调,那声音不大,在嘈杂中可谓几不可闻,但她还是瞬间辨别了出来。
    阮慕心突突地跳,却又觉得应当是不可能,崔煊怎会在此处?
    拐了假山,不远处的亭子里,那抹月白色,挺拔如松的身影如修竹,极其熟悉,以至于只一眼她便认出,深深刺了阮慕的眼。
    她以为他在忙着公事,却原来
    阮慕几乎呆滞,直愣愣地瞧着崔煊俊美的侧脸上,挂着一丝淡笑,他对面温柔恬静的县主,哪有丝毫病态,反而娇俏无比,她仰头看着崔煊,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了什么。
    而他呢,一贯没什么表情的人,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最后,又带了类似于宠溺的无奈轻轻摇摇头。
    阮慕掐紧了自己的手,几乎无法呼吸。
    “崔公子果然诗才无双,我等佩服之至。”
    “要说合诗,……
    “崔公子果然诗才无双,我等佩服之至。”
    “要说合诗,县主的诗,也只有崔公子才能合得上,我等甘拜下风。”
    周围的人起哄,县主笑得颇为得意。
    阮慕远远看着,两人颇为登对,竟似金童玉女般得神仙眷侣。
    崔煊朝另一侧扭头,阮慕便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可是她知道,他的表情一定不会像面对她那般冷淡,会是方才那样宠溺的无奈吗?
    从前,也有人调笑说他们十分登对。
    当时的阮慕高兴得嘴角都压不住,可是扭头,看到的却是崔煊微微蹙起的眉头。
    她以为他只是不喜他人说这样调侃的话语,却原来,竟只是不想她和他一起被人提及?
    秦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唇色有些发白的阮慕,拉了她的胳膊,“好生热闹,走,去瞧瞧她们在说什么。”
    秦婉到了,自然又是一番恭贺和寒暄。
    她介绍了阮慕,不过在场的贵女们,自然不会将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放在眼里,只是因为秦婉的缘故,对她,倒是比阮慕用崔少夫人的身份出现,更加热络。
    阮慕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崔煊,他的目光并没有看过来,只遥望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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