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头上悬着一柄剑,阮慕悲哀地等待处决。
    安静了许久,
    那沉冷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扶少夫人起来。”
    “叫大夫过来,药罐去买十个,去告……
    “扶少夫人起来。”
    “叫大夫过来,药罐去买十个,去告诉一声,日后少夫人煎药的地方,其他人不许使用。”
    崔煊冷声吩咐。
    阮慕抬头,有些不可置信。
    她以为他会气恼甚至拂袖而去,可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竹在看到崔煊的一刻,便已经呆了,这是公子第一次踏足,而且听着话头,分明就是维护少夫人。
    “哎!”
    她高兴得差点蹦起来直接就冲了出去。
    崔煊扫一样青竹不稳重的步伐,看向呆站着的她,眉头微微一皱。
    “这就是你屋里的人?”
    阮慕还有些飘飘忽忽,“她人不坏的。”
    说完又压抑地咳了出来。
    青竹是她身边唯一的人,即便有些不好,却也十分难得了,阮慕自然要维护。
    崔煊自是不喜的,下人凌驾到主子的头上,还被那样数落,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
    可他看了一圈,便知道这屋子里再无其他人伺候。
    那咳声近在耳畔,她竟是病了,而且小脸蜡黄,他第一次发现,她原来是那般的瘦,一咳起来,好似人都要散架般,脆弱得叫他不喜的烦躁又多了一分。
    听那丫头的意思,买药竟还要自己掏钱?而她竟是买药的钱都已经拿不出。
    崔煊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些。
    “你若是要什么,自去开口”
    阮慕垂下了头。
    崔煊又想起了母亲对她的不喜,不知道是知道她病了,还是不知,竟还要她做点心。
    “母亲那里你若不方便,便同我说,竹戒每日都回来,要什么,你尽可告知他。”
    阮慕的头垂得更低了。
    “谢谢夫君。”
    崔煊叹了口气,这才想起今日过来的目的,“母亲要的点心,你好了再做,我去同她说。”
    阮慕点点头,她眼眶发热,不敢抬头看人,这是他第一次在婆母那里维护她。
    “送来书房的点心,都是你做的?”
    崔煊想了想,又问。
    “夫君若喜欢,我再送?”
    阮慕抬头,眸中有些微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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