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如玉的手指拿起一个,轻轻一咬。
    和荣瞧见自己大人竟连吃了两个艾团子,差点惊呼出来。
    其他东西,崔煊却再也吃不下。
    外头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
    “这点小事,怎长得叨扰大人。”
    “可是下面的人闹起来了,这也是没法子了。”
    崔煊放下手里的东西,问,“怎么了?”
    和荣方才就已经出去打听了,片刻后回来,便禀告说,“外头有人来,说是重病区那边,李公子要在里头歇息,可除了大夫和病人,里头是不许他人留下的,他还要拿些其他不知名的药材进去,说是是阮大夫要用,可阮大夫已经说了不必,李公子却执意如此。”
    “李公子还说,他已学了许久医术,时常和阮大夫讨教,算是半个大夫呢。”
    崔煊的目光顿了顿,而后道,“便让他歇在里头罢。”
    他们,本来便是经常相见的。
    也极为熟络,脾性也相合,颇为登对。
    李昉个性跳脱有趣,和她似有许多话可说,不像他,从前,两年加起来同她说的话,恐也不及他们一日所说的。
    便是这样,日子才不枯燥么。
    崔煊又咬了一口艾团子,却是梗在喉咙,费力咽下去,却又堵在了心口,这样陌生和异样的情绪,叫他竟觉得有一分难受。
    从前许多事,我都不记得了,也不重要了
    崔煊接下来的时候,便更忙了起来,这些日子,除了艾团子,其他东西,都不大吃得下,越吃,反而越觉得,这东西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难吃,倒是有些舍不下了。
    他看着各地传过来的文书。
    病情越发严重起来,各地统计的数量都在增长。
    他蹙眉,挑出来几个数据明显不对劲的地方,然后便叫人去查,对方没有任何防备,而崔煊手下的人,又是从京城刑部他亲自调教出来的,几乎没有费多少功夫,就将拿些官员为银子谎报数据的事情查得干干净净。
    崔煊也十分快速利落地将人和事情都处理了。
    并且四处通告,给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杀鸡儆猴,而数据并无问题的地方,则记功。
    恩威并施之下,这样的情况便少了许多。
    只是,依然挡不住病人的快速增长,京城那边也已经给了极大的压力,要求必须尽快将疫情控制住。
    崔煊渐渐开始有些咳疾,和荣要去拿药,崔煊便叫他呀阮慕之前的药膳方子,去煮些药膳吃。
    可往前见效的药膳,这次连吃了好几天,却并无任何好转,人反而还渐渐虚弱起来。
    和荣极力劝自家大人,宵衣旰食许久,现下又病了,必须得赶紧好好休息一夜。
    崔煊却将和荣赶了出去。
    而后他神色冷静地自己将外衣穿上,他嘴唇有些发白,又起了一些疹子,偶发咳嗽。
    “将我用过的东西都烧了,屋子封上熏艾,将我,送去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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