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崔熹觉得头疼无比,费力地睁开眼睛,房内烛火摇曳,她看了一圈,人吓得差点惊叫起来,在她身旁不远处,便是一个脏污的男人。
    她这才陡然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惊慌又疑惑地站起来,就对上了崔煊的视线。
    他没有再解释一个字,只是用事实来说明这样的东西当真存在,他甚至不是用旁人,而是叫崔熹自己体味。
    人总是难以对旁人感同身受,不是自己经受一番,总是不能真的体会。
    比方此刻的崔熹,在惊疑不定又混乱不堪后,明白了自己经历了些什么。
    她恼怒自己的弟弟竟然这样对自己,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旁的话。
    竟是,真的有这样的东西
    她顿了许多,才搜肠刮肚地想出了一句,
    “你怎知,这药不是她自己下的?”
    崔煊已经不想多言,只是看着崔熹,“是崔家对不住她,是我,,,对不住她。”
    “可那又如何,给她写金银便是了,你想做什么?莫非”
    崔煊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而后便径直离开。
    是啊,他想做什么?
    崔煊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大好,将自己埋入公务当中,无比疲累后再躺在床上,可一闭上眼睛,脑子却又清明一片。
    翌日,有一个水利方面的事宜,要拿一个河运疏通的章程出来,这事情崔煊本不必亲自过问,连和荣都没有汇报这件事。
    倒是崔煊自己提起,和荣有些惊讶,在他分外不解的时候,崔煊开口,
    “其他的事情放放,我去一趟总督府。”
    和荣只以为是河运的事情大,可是,分明还有其他更紧急和重要的的事情啊。
    崔煊的到来,自然叫一众官员惊讶后立刻接待。
    本来只是走走过场,准备用往年一样的法子说道说道,再将东西递上去就是了。
    不曾想崔大人竟然亲自前来,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太发怵,毕竟术业有专攻,崔大人厉害,可于河道上的事情又能懂多少?
    等他们都开了口,崔煊淡淡地提出一些疑问和见解的时候,那些官员的脸色才逐渐难看起来,连后背走出了好几层的冷汗。
    “在其位而谋其政,若是年年都是一样的东西,不顾事态和工事的变化,那这事,便是叫小儿来,也做得。”
    崔大人本就严肃,这些日子来,更是肃然得叫人发怵,这样冷冷的话说出来,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吩咐了众人回去思量,然后再提出新的东西来,其他人才赶紧鱼贯而出。
    “李大人。”
    崔煊端起茶杯。
    李卫惊得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大大人。”
    他比崔煊都要大上一轮了,可架不住人家是京官,什么没见过,仅仅是这气势便叫李卫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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