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好了,她才踉跄起身,低头,福了福身,将玉佩从挂在她胸前的位置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书桌上,“这药,夫君若是不要,我便拿走了。”
    “夫君若是不肯,这个玉佩,是那日可以请求夫君达成我的一个心愿,我便要这药。”
    她用尽力气开口。
    阮慕提起那日,崔煊皱起的眉头便深了一些。
    “你想好了?”
    他声音沉冷。
    阮慕又拿出了银子,她身上仅剩下那不多的银子,“当初药我本是要买的,是夫君付了钱,便当时当初替我付的,现下,我还于你。”
    知道他不会接,阮慕将银子放在书桌上。
    崔煊皱眉看着她慢吞吞,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的动作,心中郁结。
    想阻止,却到底没有动。
    “还有”
    阮慕想,有很多事情,她好像无法解释,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有些即便解释了,譬如过去的事情,他也不会相信。
    可是这药,真的是为了外祖。
    “夫君,我拿这药,当真是为了救人,我从前说过的外祖他现在”
    阮慕的眼泪随着这个话题漱漱而落,她也不想的,可是汹涌的委屈叫她无法控制那些泪。
    “公子,外头的人来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禀告。
    崔煊没有再等阮慕的话说完,就已经起身。
    离开的时候,他突然顿住脚步。
    在阮慕期望地看过去的时候,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回去,静思记过。”
    “砰。”
    那枚玉佩,被扔在了阮慕脚边,碎成两半。
    然后崔煊大步离开。
    到了外头,上了马车,竹戒低声告知,“黔东南薛将军的兵马已经快到了。”
    崔煊垂眸,她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又为了在他面前晃而已,这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有些做得过了,合该好好反思,想罢,立刻将扰乱他心神的事情丢在一边。
    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膝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虽然凶险无比,最后成败已经在此一举。
    右相一直是太皇太后一党,为了所谓的江山稳定,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以为自己的妻子一直在家侍候婆母,对她,内心其实还有些许的愧疚。
    可是竟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秦婉那样亲密?
    而那些走漏的风声,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
    最让他眉心一跳的是,崔央竟是和那荆和孤男寡女半夜呆在一起,崔煊派人找到她的时候,他那个任性妄为的妹妹甚至没有一丝羞臊,甚至坦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可以成婚啊,反正当初兄长和嫂嫂不也是如此”
    后面的话崔央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意思非常明白。
    这是比照过去他的例子。
    而那荆和,只是一个他手底下的小文官,被人发现的时候眼神迷蒙,等看到崔央,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脸色都白了,对于崔央的要求,只是抿唇,一言不发,最后直接跪在他的脚下。
    他不肯。
    后来下面的人禀告,在那天早些时候,崔央去问她的夫人要了一副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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