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崔煊去他家住一晚,一边走啊还一边说,“阮大夫人好,旁人哪里会过他们这样的地方来诊病,而且也不收钱,可是乡亲们过意不去,多多少少都会给一些,阮大夫也是推不过去了才收下一点点,权当了了大家的心意。”
    可她在这里的山间行走,不是说路途艰难?
    老汉立刻解答了崔煊的疑问,“过去的路啊,是不好走,最开始是阮大夫自己过去,不过现下,有专门的老把式搭阮大夫过去,从前啊,也有一些不学好的人,瞧见阮大夫好看便起了歹心思,后来村里的人将他狠狠教训了一顿,阮大夫但凡过来,那指定是没人敢做什么的。”
    他们也担心啊,万一阮大夫不来了,可就没人诊病了。
    “而且阮大夫医术也好,有些人去县城里拿了许多副药,花了好些个银钱,最后还是阮大夫几剂药下去,嘿,结果就好了,大家啊,都说阮大夫是神医呢。”
    崔煊沉默听着,到这里,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她很好。
    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好。
    山里的条件自然说不上好,对方已经将最好的房间腾出来给崔煊,他推却不过住下了,可依然睡得不好。
    到第二日,在屋子里留下些银钱,然后才找了个驾车的老把式出发,到了半道上,崔煊才深觉昨日的决定是对的,马车几乎贴着悬崖边而行。
    她,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怎会来这样的地方诊病的。
    马车行了一个都时辰,才远远地瞧见了狗头村。
    那老把式直接先大声吼着问了,“阮大夫可还在村里?”
    提起阮大夫,大家的态度那都是极好的。
    “咋,老刘头你家出啥事儿了?”
    那人问。
    “没有没有,是这位公子,来找阮大夫。”
    那人看了一眼崔煊,脸色却有些不好起来,“谁啊?来做啥的?”
    实在是恰好,村里前几日有人去了趟县城,然后便听到了县城里头的那些风言风语,“是姓李的?”
    那人面色不善地问。
    崔煊也大声回,“不是,鄙姓崔,请问阮大夫可是在村里?我我有事同她说。”
    听着不是姓李,那人脸色才稍微好了些。
    “我们村是阮大夫一路上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靠里头的一个村子了。”
    那人说。
    崔煊的心不由得有些紧起来,想着她就在这里,他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说,可是,竟又生出了一些紧张,这在他从前的生命中,是几乎从未出现的陌生感受。
    “可否告知,阮大夫现下在村里何处?”
    崔煊态度好,便多了些好印象。
    那人却道,“你们赶紧去追吧,阮大夫半个时辰前才往那边去了,那边竟是有了来请,说是难产,阮大夫便赶过去了。”
    那老把式眉头一皱,那路可不好走。
    最近涨水,知道崔煊着急,自然是立刻上了车又继续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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