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丹溪几乎没什么犹豫,点头。
    没有人会甘心被困于一隅,更何况这个地方藏污纳垢。
    既然有离开的机会,怎么会不想走呢。
    岑寂逗他:“如果我不许,你就不走了吗?”
    出乎他意料的,岑丹溪点下了头。
    “为什么?”
    岑寂勉强挤出个笑:“我对你并不算好。”
    岑丹溪起身,退后几步冲岑寂一拜,额头结结实实叩在地上:“父亲恩重,不敢忘。”
    没有岑寂,他活不到今天。
    岑寂神色复杂把人扶起来,从腰间解下半块玉佩给他:“拿好了。”
    岑丹溪歪头不解看他。
    “这是半块掌门令,外头那小子手里有另外半块,合起来就是完整的掌门令。”
    岑寂一笑:“我活不久了,等我死了那几个长老肯定没一个老实的。
    就这么把一个门派拱手送给那群混账还真不甘心……”
    “现在掌门令在你们手里了,等我死了你们要是有本事就把这小门派收到自己手底下打理,不听话的就杀,多杀几个剩下的就老实了。”
    岑寂语气依旧懒散:“要是你们实在吃不下这块鸡肋,那就拿掌门令狠狠敲他们一笔,最好敲得他们底裤都不剩,别那么傻他们要你们就给,知道了吗?”
    岑丹溪似懂非懂的点头,手里握着玉佩,目光望向外面院中花树下兜着衣摆捡拾残花的人。
    岑寂看他懵懂的样子,心里生出些后悔来,自言自语道:“我该多教你些东西的……”
    这幅样子,太好骗了些。
    你的求不得,我笑纳了
    殷云度不知道岑寂为什么这么笃信自己活不久了,纠结片刻,他还是问出了口。
    “那个啊……”
    岑寂看他的眼神是很明显的长辈看孩子的眼神,那是一种不自觉的敷衍和轻视:“那不是你们这些小辈该操心的。”
    殷云度不喜欢那种目光,总想争一争:“前辈是不是有些傲慢了,年纪比您小,就不值得信任了吗?万一我能帮到忙呢?”
    岑寂像是没料到他会反驳自己,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旋即又笑起来:“你应该喊我师伯,另外,到底是谁在傲慢?”
    “有些事哪怕旁人能帮得上忙,也非得自己解决不可。”
    岑寂觑他一眼,轻笑:“爱管闲事没个边儿的样子跟你爹还真是像。”
    人总有秘密,不是所有难处都能对旁人和盘托出。
    殷云度自觉说错了话:“是我失言……”
    “知道你是好心。”
    岑寂冲他摆手:“你我拢共也就见过次面,素无交集,你愿意多问这句是你心善,没什么过错。”
    说罢,岑寂掏出一个盒子,示意他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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