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慕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茫然。
    齐雍?
    他的确只从傅美琳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先入为主地以为那两个字是“齐雍”
    ,可除了一个名字和一张怎么忘不掉的狰狞的脸,他对这个男人毫无所知。
    难道祁非的父亲……叫祁雍??
    头顶仿若有一道惊雷,将他劈退了半步。
    烛慕蓦然惊醒。
    如果他是“齐雍”
    ……那只比他小了两个月的乐乐难道是……
    “姓烛的小子。”
    祁伯庸抬起头,并没有认出来当时才年仅五岁的烛慕。
    他有一张威严的国字脸,商场上摸爬滚打久了,身上的气势也磨得像剑一样锋利。
    “我不想多费口舌说些废话,我给你开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从今天你走出这个大门起,离开尚城,以后再也不许回来。”
    “一千万……?”
    烛慕嗤地笑了一下,眼里涌上了泪花。
    祁非……难道真的就是他找了二十二年的人?
    五岁时,他因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被带走,跟家里人闹绝食要他们把他找回来。
    两个月后,他不懂大人们为什么都说那么坚强的美琳阿姨会躺着冷冰冰的小房子里,从此就不回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对离别有了那么深刻的认识。
    原来离别就是……一个人会失去他挚爱的一切,抱着不断被消磨的回忆,等待着无望的回归。
    都是这个男人给的……
    都是这个男人给的!
    !
    !
    烛慕一步步慢慢走了过去。
    他咬紧牙关,齿根生疼,一字一句地问:“敢问祁董事长,认不认识一个叫作齐雍的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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