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她才摇摇头,又笑出声。
    「唉呀,我就这样全盘托出了呢。
    」
    全盘托出?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起我还沾着水珠的右手。
    我吓一跳,反sx地想缩回,但她稍微使了点力,将我的右手给牢牢扣在她的手中。
    她把玩起我手上的水珠,一下沾起水珠,一下又把水珠捏散,一下把两颗水珠混合,一下把我的手往她的上衣靠,把水珠给x1乾。
    「然後呢,他就把我说的话,全盘送给学校罗。
    」她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一愣。
    「学校知道後,就在隔一期的校务会议上报告这个事件,」她只是继续慢慢说着,「然後,我就被学务处生辅组的组长关心罗。
    他们认为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等风波过了再来上学。
    」
    「是要你避风头的意思?」我不禁挑了眉,「为什麽不是解决散布0照的人?」
    「哈!
    老师的反应我喜欢。
    只是老师身为一个大人,怎麽会说出我这个小孩当初说的话呢?」
    「总之呢,我没有想到学校会来跟我谈,而且对於导师向学校报告这件事,我非常不能谅解。
    」她顿顿,「不过说也奇怪,当我开始气愤起来,我居然就不用再依靠谁了呢。
    」
    「我当场拒绝了生辅组长的提议,并且声明要求学校找出散布照片者、做出相对应的惩处。
    我不仅不会休息,我还告诉生辅组长,如果学校打算息事宁人,我会直接报警。
    」
    我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我没有想到当初吊儿郎当地晃到我办公室、要我帮忙写推荐函的那个大学生,几天前上柴山采集一点植物样品就在嚷嚷着要休息的那个没用p孩,居然可以当着生辅组长面前说出这种话。
    或许是因为够p?或许是因为学生还没出过社会、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不管是什麽原因,我有种感觉,曾雨林似乎不是我曾经认知的那种人。
    是她刻意隐藏?还是我根本就没有好好地认识她呢?
    「所以,陈志镛就被退学了。
    」她耸耸肩。
    「不过,你同学们也满好的。
    」
    这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以为充斥在那张纸条上的,会是各种羞辱与耻笑。
    「哈,老师是说那些纸条吗?善意的人,才敢写在纸条上。
    」
    「什麽意思?」
    「如果你看见大家的眼神,你就会明白——批评你、嘲笑你、羞辱你的人,都是用眼神、用动作、用私下八卦来伤害你的——就像散布0照,很少人会敢当面秀给你看,而是用电子邮件发给你。
    」
    我愣愣。
    一时难以想像,现在才二十三岁的她,究竟经历过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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