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就这样只是得到她一个发自内心的、仍然十分犹豫不决的吻。
    她太脆弱了,她只是很想要暂时地抓住一个足够温暖的怀抱,修补她那颗心上的破碎与敏感。
    当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阿莱西奥感知到了她的动作,也同样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与她一起去感受这更纯粹的黑暗。
    他问她:“你说,当我们都闭上了眼睛时,所看到的会是同一片黑暗吗?”
    “应该不是。”
    薇洛道。
    确实不会是,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人,也只会做截然不同的梦。
    “ti
    ao(我爱你)。”
    他忽然说。
    之后,他有一瞬间的停顿,也许只是为了给她个机会回复他的话。
    她自然完全地无视了他的爱情宣言。
    这没什么,这只是他的希望,并不是她的义务。
    他只需清楚他自己的感情就够了。
    他确实爱她,而且每次意识到这一点,他都在爱得更深一些,他喜欢这种纯粹的折磨。
    上帝帮助他,他可以为了她下地狱,然后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这段旅程。
    一直等到确定她已经被自己哄得睡着了,阿莱西奥才敢偷偷地拔出自己的手臂,爬下床,点了一小根蜡烛,为自己去倒了一点夜间的白兰地。
    他才刚喝了一口,正享受着白兰地流过喉咙时的灼烧感,就听到了她叫他的声音。
    “我也可以喝一点吗?”
    她问。
    他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了一眼仍躺在床上的薇洛。
    她缩在床单里,露出粉色的脸颊,头发则是凌乱地散在枕头上与脸上,眼睛还有点睁不开。
    上帝,她看起来总是那么可爱。
    “是我吵醒你了?”
    他果然还是不该贪杯。
    薇洛没有回答他。
    他继续道:“现在又不是你讨厌白兰地的时候了?我可以给你拿雪莉酒。”
    “不麻烦了,白兰地就好。”
    阿莱西奥只得给她倒了一点,拿着杯子来到了她的床上。
    她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细细地品味它的味道,让这最着名的麻醉剂之一流入她的胃中,放松她的头脑。
    不再是法国干邑白兰地,但意大利也一直是一个盛产美酒的地方。
    “你的那位亲戚……”
    薇洛几乎犹豫了一个晚上,此时也终究还是问出口了,“他准备在你家里待多久?”
    “这里本身也是他的家,而且他是我的假定继承人。”
    阿莱西奥笑着反驳了她的说法,“在我不准备结婚的情况下,他或他的孩子势必会继承我的一切。”
    “他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也不清楚,如果他要是来和你说话,你最好别搭理他,他从小就被我叔叔给惯坏了,一直是个非常恼人的闯祸精,我这么多年以来几乎光顾着给他收拾了。”
    他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很为自己这门亲戚头疼,却显然是相当宠溺的。
    薇洛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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