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睡得并不踏实,梦中被推入河里的人变成了自己,艰难地抓住河边的石头想要向岸上爬,又一次次被那人推下去。
    苏桃最后完全是累醒的。
    一睁眼天色还不太亮,胸前沉甸甸一个脑袋压得他喘不上气来,浑身上下黏黏湿湿,两个人又是汗又是精地叠在一起。
    刚想把这脑袋推开,却发现奶子还在人嘴里。
    白梅儒被他的动作吵醒了,有力的舌头先是戳了戳嘴里的小肉球,似乎是在确认这是什么东西,证实了之后就心安理得地大嘴一裹,又吸又嘬。
    他小时候绝对是缺了他娘的奶吃了,导致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戒不掉这东西,否则苏桃想不通他怎么就对这两个奶头如此执着。
    按理说他娘要是不给他吃,他也该有奶母的,就像白少爷,根本没福气吃他亲娘一口奶,一直喂到快两岁,都是吃苏桃的。
    随着小孩子长大,饭量也大了,他的奶水不够两个孩子的,就只能先给虎子戒了。
    想东想西地天都要亮了,苏桃推推只管埋头吃的脑袋:“别吃了,再吃一会儿又要起来,我可不想给你弄了。”
    白梅儒闻言就不乐意:“你不给我弄让谁给我弄去?”
    苏桃想起他从前的话,冷哼一声道:“怎么,没听说白老爷什么时候还缺过伺候的人呢。”
    “废话少说,早就起来了,快下去给我弄弄。”
    真是要命了,苏桃就没见过这样的:“昨晚都干一晚上了,怎么还起,配种的牲口也没这么能作的。”
    白梅儒只当媳妇夸他,又给他夸得大白天发浪了:“不就是配种呢么,我早都想问你呢,昨晚觉得怎么样啊,相公给你配上了没?”
    “你!
    你可真不要脸!”
    “呵,这有什么的,我一大男人,配自己婆娘怎么了?”
    苏桃羞红着脸不出声。
    白梅儒就得寸进尺了:“你等着吧,等身子调养好了,一年让你抱一个,就这肚子,还想着闲下来?”
    真是霸道极了!
    “我不要那么多,只要个小闺女就行了。”
    苏桃小声反驳。
    又不是他生,站着说话不腰疼,根本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吧!
    白梅儒拉个驴脸,阴森森地盯他半晌:“这事儿我说了算你说了算?”
    “你,你说了算……”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就暂时放他一马。
    “哼,还小闺女呢,光是一个小闺女你婆婆那关你就过不了。”
    白梅儒嗤之以鼻。
    苏桃才想起来这一茬儿,就有点怵头,不安地问他:“老太太那……不会不同意吧?”
    “这说不好,看你了,以你这资质嘛,要做正房太太是不可能了,若是当个外室偏房,她倒懒得管。”
    要不人家外头说白老爷是个黑了心肝的,白梅儒这才把人吃进嘴里,又没脸没皮地对着他婆娘使坏了。
    寻常侍妾通房不过是个在屋里伺候的,说难听了跟下人也没什么两样,何来“你婆婆”
    这一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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