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柳叁是否会告诉荀桉,也不确定温水煮青蛙的法子是否奏效。
    她看着自己的手,五年来她不断练习,掌心指腹都生出薄薄的茧。
    她再过几天,体质和修为便都稳定下来了。
    她打算破釜沉舟,若她与荀桉一拍两散,也好离开这里,投向其他门派。
    她这五年没有白过,想过很多。
    她还是要以炼器飞升,但并没有人说过不可以,以心道与器道同修。
    如果他们分开,那就借着天泽门与楟椽宫不知道她成为药人,隐姓埋名重新开始。
    她思索到现在,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原来她想的如此多,竟连后路也安排的妥妥当当。
    “嘎吱——”
    荀桉踏步进来,将竹门合上。
    他见天色昏暗,即将入夜,知道荀薏怕黑,便把灯给点上了。
    荀薏见他进来就点灯,心里一阵酸涩。
    她哪是方才一心想着该如何离开的人,见到他,就满心的舍不得。
    荀桉的眼眶还红着,情绪低落下讷讷道:“……先泡药吧。”
    荀薏抿了抿唇,点头脱衣,也不问今日为何来的这么早。
    荀薏浸入浅蓝色的药液,荀桉就坐在一旁。
    快结束时,荀薏背靠着他的臂膀,背脊上挂着蓝色的水珠,颗颗印在了他的衣袖上。
    “兄长,你的眼眶为何是红的?”
    她的头靠上他的肩膀,潮汽蹭在了他的面皮上。
    她若无其事地蹭了蹭,“是因为我吗?”
    荀桉僵住,他撒不来谎,也没有柳文玦转移话题的本事。
    因此,这话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荀薏转过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看着他的眼睛,眉间竖了山峰,眼神透露着忧伤。
    她轻轻将唇瓣贴上的他的唇瓣,将他肖想许久的吻印在他的唇上,“阿兄,这也是正常男女会有的触碰……”
    荀薏难过得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这五年,我就是这么模糊你与女子的界限的,我对阿兄有不好的想法。”
    她继续讲道:“阿兄可记得五年前我对你说的话?我始终认为,情比身份重要。”
    她抬头,双手轻柔地捧着他的脸,“这份情,你要不要?”
    荀桉瞳孔放大,下意识将颤抖的手覆上她的手。
    温热的手掌贴紧了那处微凉,手指从她的指缝穿过,五指扣紧,手心与她的手背严丝合缝。
    他反应过来,头慢慢一偏,抿着唇贴在了她的手心上。
    两人都没有讲话,生怕打破了此时的暧昧。
    荀桉起身弯腰,手探入药水中搂住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抱起。
    飞溅的浅蓝色的药水,将他的衣物大片地染成蓝色。
    荀薏吓得抓紧他的胸襟,柔软的胸脯挤压上他的胸膛。
    荀桉的呼吸一顿,脚步略快地走到床边将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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