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骂街,言语肮脏可想而知。
    两人还没走到近前,楚询就被那一句句咒骂气得怒发冲冠。
    她又正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当场撸起袖子就想冲过去打人了。
    还是穆靖安一把拉住了她,不赞同的瞪她一眼:“你做什么?以为自己很能打吗?别说这些一家齐上阵的逼迫孤女,就光那出口咒骂的妇人,你也不一定打得过。”
    楚询被她一瞪,瞬间老实下来,撇撇嘴不服:“可来都来了,难道咱们就看着?”
    穆靖安无奈瞥她一眼,旋即从腰间摸出一只铜哨,凑到唇边用力吹响。
    高昂的哨声瞬间响彻天地,就连不远处的咒骂声也暂时被压住,妇人的话语也是一顿。
    但这显然不是穆靖安的目的,几长几短吹了几声过后,她便将铜哨收了起来。
    两人又在原地等了片刻,便有三四支穆家军的巡逻小队急奔赶来。
    一见穆靖安负手站在原地,便纷纷上前行礼,同时自报所属将军营房等信息。
    穆靖安点点头没急着说什么,等集结了二三十人,这才领着众人重新出发。
    不过这就和两人私下登门造访女郎们不同了,浩浩荡荡一群人甚至堵了小巷,也吓傻了骂街的一家子。
    楚询扫了一眼对面,一对老夫妇,领着三个壮年儿子并媳妇堵门。
    这一家子衣衫破烂还打着补丁,看上去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和眼前虽残破却犹见昔日豪富的宅院多少有些格格不入——就这一身行头,让人看了都觉这亲戚肯定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也正是这家人看上去太穷,当初才能在乱军的劫掠中保全。
    毕竟老鼠都懒得登门的家庭,乱军去过一次也不会想第二次,相对来说遭遇杀身之祸的可能性也降低了不少。
    而他们保全了性命,才有如今作恶的机会。
    楚询怒目而视,很不喜这一家子的做派。
    尤其他们看到军队后就瑟缩着躲开一旁,也不再破口大骂,反而沿着墙根偷偷摸摸想溜,一副欺善怕恶嘴脸。
    穆靖安比她更直接,抬手比了个手势,身后一群军汉中立刻扑出几人,将这一家子全都拿下。
    刚还破口大骂的老婆子立刻哀声求饶,满脸穷苦的样子可怜兮兮,更是一叠声否认自己和眼前这家人有关系。
    若非楚穆二人远远就听见她叫骂了一阵,还真以为她就是个路过的无辜人呢。
    穆靖安被她的否认气笑了,抬步上前:“好了,别狡辩了,我们这些人也不是聋子。
    你之前试图逼迫孤女,夺人家产,我们可都听得真切。”
    说完一扭头:“抓起来,先关进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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