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许家的功名利禄会受到影响,威国公瞬时急了。
    他呵斥许鸣铮:“什么话都敢说,你不要命了!”
    许鸣铮:“爹爹,都是她故意激怒我,我才会口不择言的!”
    “激怒你,你就要乱说话,那你行走在外,若有人故意设下陷阱,你也拿全府的前途去赌?”
    许靖央说罢,看向家人:“与其他惹祸上身,还不如我现在就去告知官府,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捡起讼书。
    眼看着许靖央要出门去官府,威国公一个健步拔过来,三下五除二撕了讼书,扔进火盆里。
    讼书眨眼间被烧的一干二净。
    看着那窜起的火星子,许靖央诧异:“父亲?”
    威国公面色阴沉,看向许鸣铮:“这件事是你不对,你给你姐姐磕个头道歉。”
    许鸣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我给她道歉?爹爹,是她害我,还把我打成这样!”
    许夫人:“老爷,铮儿哪有错处?”
    “快道歉!
    别让我说第二次。”
    威国公疾言厉色。
    许鸣铮到底是十七岁的少年,心中对父亲的威压很是敬服。
    见威国公瞪着虎目,气势雷厉,他不得不咬紧了牙关。
    “对不起……”
    声若蚊蝇。
    许靖央看着他没说话。
    威国公便皱眉:“磕头道歉!”
    许鸣铮眼眶通红,他是嫡子,自打许家战功累积,他走到哪儿都有人捧着。
    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看他大受屈辱的样子,许靖央回想起上辈子,只觉得十分可笑。
    前世她刚回家没多久,许鸣铮也来找她动过手。
    那时她格外让着他,生怕把他打伤了,也怕损伤他的自尊心。
    没想到许鸣铮赢了她一两次,便以为自己实力卓越非凡。
    他但凡气不顺,在外面碰壁,或被更优秀的人比了下去,回来就要找许靖央动手。
    上辈子许靖央觉得他年幼,从不计较。
    这一世,她算是明白了,她越让着他,他越是张狂,靠着虐打自己,来满足他那点可怜的好胜心。
    所以这次,她索性不忍了,即便动手,父母又敢说什么?
    他们才是最怕她女扮男装从军之事暴露的人,许靖央如果唯唯诺诺隐瞒秘密,他们更会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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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她一副随时愿意舍身就义的样子,他们倒怕了。
    终于,迫于父亲威压,许鸣铮磕了个头:“对不起。”
    许夫人心疼得不行,急忙将他搂到怀里。
    “够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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